刘文韶只感觉脖颈处的空气越来越稀薄,呼吸变得急促而艰难,脸因缺氧而迅速涨得通红,额头上大颗大颗的汗珠如断了线的珠子般不断冒出,顺着脸颊急速滑落,他的双眼满是惊恐与绝望,身体本能地剧烈挣扎着。
他拼尽全身的力气,试图从沐熙桀那如铁钳般死死卡住脖颈的双手中挣脱开来。那双手好似钢铁铸就,纹丝不动,无论他如何扭动、拉扯,都无法撼动分毫。刘文韶感觉自己的力量在这强大的禁锢面前是如此渺小,他只能发出微弱得如同蚊蝇般的“呜呜”声,那声音在寂静中显得格外凄惨,仿佛是生命在绝境中发出的最后哀号,预示着他即将被这如汹涌洪水般失控的愤怒彻底吞噬淹没,坠入无尽的黑暗深渊。
“沐熙桀,楠渊给你便是了,你赶紧放开他呀!”简亓的声音因焦急而变得尖锐,划破了紧张的空气。他的双眼圆睁,目光如炬,死死地锁定在刘文韶身上。只见刘文韶那原本白皙的小脸,此刻已被憋得如熟透的虾子般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每一道纹路里都写满了痛苦与挣扎。
简亓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揪住,痛得无法呼吸,心急如焚到了极点。他深知,此时此刻的局势已然万分危急,绝不能再让沐熙桀继续在这疯狂的情绪里肆意沉沦、无法自拔下去。哪怕只是多耽搁一秒,都极有可能让刘文韶那脆弱的生命之火在瞬间熄灭,永远地消逝于这世间。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他必须要做点什么,立刻,马上!
一旁的谌鑫与张祺源,仿若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呆呆地伫立在原地。他们的脸色早已褪去了所有的血色,变得如纸般惨白,毫无一丝生机。两人的眼睛瞪得滚圆,那眼眸中满是惊恐与骇然,仿佛目睹了世间最为恐怖的景象。
他们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着,像是深秋里在寒风中瑟缩的落叶。谌鑫的嘴唇不停地哆嗦着,好似被寒冷侵袭的牙关,欲要开口说出些劝阻的话语,可那喉咙却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了一般,紧张得无法发出半点声响,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眼前这凶险万分的一幕,徒留满心的焦急与无助。
张祺源亦是如此,他的双手下意识地紧紧攥着衣角,那力道之大,仿佛要将衣角生生扯碎。额头上密密麻麻的冷汗不断冒出,顺着脸颊滑落,他却浑然不觉。他们全然被这突如其来、仿若恶魔突袭般的凶险场景给彻底吓住了,脑海中一片空白,整个人不知所措,仿若迷失在黑暗的深渊,找不到一丝光亮与方向。
“你把楠渊置于大门口,你们统统退后。”沐熙桀从牙缝中挤出这句话,语调冰冷而凶狠。他那双眼眸好似燃烧的火焰,里面布满的血丝犹如恶魔的纹路,透着令人胆寒的狠厉与不顾一切的决绝。此刻,他的大手依旧如同一把夺命的铁锁,死死地揪着刘文韶,那劲道仿佛要将刘文韶的脖颈捏碎,没有半分松懈之意。
他的心中此刻唯有对那些酿成惨祸的罪魁祸首汹涌澎湃的仇恨,以及对得到楠渊志在必得的执着。在他的世界里,当下最重要的便是稳稳地拿到楠渊,只要能达成这一目的,其他的一切都可抛诸脑后,皆可忽略不计。他宛如一头被驱赶到绝境边缘而彻底疯狂的困兽,周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那副狰狞的模样足以让任何人望而生畏,不敢轻易上前招惹,生怕被他的疯狂所吞噬。
简亓、谌鑫和张祺源三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彼此的眼中皆写满了无奈与深深的担忧。那无奈像是厚重的乌云,沉甸甸地压在他们心头;而担忧则似汹涌的潮水,在心底不停地翻涌。然而,在这性命攸关的时刻,他们别无选择,刘文韶的安危犹如一座沉甸甸的大山,压得他们不得不妥协。
于是,他们的脚步沉重而缓慢地朝着大门口挪动,每一步都仿佛带着千钧的重量。他们的目光如同黏在沐熙桀身上一般,时刻警惕地留意着他的每一个细微动作,哪怕是他手指的微微颤动,或是眼神的一丝游移,都让他们的心瞬间提到嗓子眼儿。他们的内心在不停地祈祷,希望沐熙桀能够保持一丝理智,千万别再因一时的冲动,酿出更为可怕、无法挽回的大祸来。
简亓的神情凝重如霜,时间紧迫得容不得他有哪怕一瞬间的迟疑,他的动作迅速而又不失小心,以最快的速度伸出手,那手指微微颤抖着取下了戒指。
随后,他便如履薄冰般小心翼翼地朝着门口的方向前行,双脚好似踩在刀刃之上,每落下一步都极为慎重,轻抬轻放,生怕一个不小心引发沐熙桀的过激反应。而他的目光,自始至终紧紧地锁定在沐熙桀身上,不放过他的任何一丝表情变化与肢体动作,时刻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危险状况。
沐熙桀如一个冷酷的暗影,紧紧挟持着刘文韶,他的每一步移动都伴随着高度的警觉,像一只狡黠而多疑的狐狸,与简亓等人一同缓缓移至门口。他的眼神犹如锋锐的冰刃,在空气中切割出警惕的轨迹,不放过任何一丝风吹草动,全力防备着随时可能乍现的变数。
抵达门口后,他仿若被激怒的恶狼,冲着简亓等人发出厉声的咆哮:“你们都给我老老实实待在门内,哪怕是一根手指都不许乱动!若是谁胆敢玩弄什么阴谋诡计,休怪我心狠手辣!”那声音如炸雷般在寂静的空间回荡,令人胆寒。
言罢,他挟持着刘文韶如鬼魅般缓缓逼近那枚戒指,此时,四周的氛围仿若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紧,紧张到了令人窒息的极致。空气仿若被冻结成了坚硬的固体,所有人的心脏都似被无形的绳索猛地提拉至嗓子眼儿,在这命悬一线的时刻,谁也无法预料下一秒将会掀起怎样惊涛骇浪、惊心动魄的波澜。
沐家的修士们仿若暗夜中的幽灵,早已悄无声息地隐匿于四周的暗处,他们的身姿仿若紧绷的弓弦,每个人都紧紧屏住呼吸,不敢有丝毫懈怠,全身心沉浸在严阵以待的紧张氛围之中。他们的目光犹如暗夜中的寒星,紧紧锁定着目标,只等那千钧一发、最为合适的时机闪现,便似汹涌的潮水般一拥而上,一举制住沐熙桀。
然而,事态的发展却如同一团错综复杂的乱麻,远比他们事先预想的要棘手许多。沐熙桀的身上加持着简义福赐予他的防护法宝,那法宝周身隐隐散发着一层若有若无、如薄纱般的光晕,仅仅是这微弱的光芒,便足以让人一眼洞察出其蕴含的防御力必定坚不可摧、不容小觑。在这般强大的防御面前,若贸然发动攻击,恐怕最终的结果只会是徒劳无功,难以突破这层仿若铜墙铁壁般的防护,更莫说伤到沐熙桀分毫,这无疑给他们的行动增添了巨大的阻碍与未知的风险。
况且当下刘文韶在沐熙桀手中,宛如一颗置于天平之上的关键砝码,其性命攸关,绝不容许出现哪怕一丝一毫的差池。沐家的修士们内心犹如被烈火炙烤,焦急万分,那一双双紧握武器的手,因过度用力,指节已然泛出惨白的色泽,好似冬日里被霜打过的枯枝。
但他们的双脚却好似被钉在原地,谁也不敢轻易地向前迈出那决定性的一步,生怕稍有不慎,便会引发不可挽回的灾难性后果。他们深知,一旦行动失败,不但无法成功擒住沐熙桀,反而极有可能致使刘文韶无辜丧命,这沉重的责任与可怕的后果如同一座大山,沉甸甸地压在他们心头,令他们举步维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