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宝贝一样地接过去,咿咿呀呀地说了句“谢谢。”
“先,生。”
小丫头喜欢得紧。
长欢也不好抢过来,狠狠扔回去。
她只得客套道:“怎么好让大人破费。”
王樟延拂了拂袖子:“我自己做的,粗糙些,不值钱。”
说着他又去逗蓁蓁,蓁蓁一点也不排斥他。
“看,鱼。”
蓁蓁兴冲冲地指给他看。
王樟延也极其配合,“蓁蓁画的真好。”
得了表扬,小丫头高兴地扬起了脸。
似乎在和长欢说,瞧你,不懂欣赏。
王樟延同她很快打成一片。
“那蓁蓁会不会画虾啊?”
这下难倒了小丫头。
看看娘亲,又挠挠头。
“虾?”
诚实地摇摇头。
她不认识什么是虾。
王樟延提笔示范,手腕轻轻抖动,墨色在纸上渐渐晕染开。
深浅相应,表现出虾壳的光泽与质感。
笔触轻盈,又画出虾的栩栩如生。
小丫头张大了嘴巴。
王樟延先是画了一只写实的虾,又在一旁画了只大头的可爱虾。
蓁蓁在一旁轻轻吹干墨迹。
两人配合得当,像是与生俱来的默契。
蓁蓁还毫不吝啬地竖起了大拇指。
笔墨还到蓁蓁手里,只见她眼睛圆溜溜地一转。
抬笔给所有的虾都加上了长发。
王樟延不解:“这是?”
只见小丫头胸有成竹地放下笔。
比划着这边:“男。”
又比划另一边:“女。”
王樟延被她逗得开怀大笑。
蓁蓁也对他亲近不少。
这一幅父慈子爱的场景,落到长欢眼底。
她不禁展颜,心下也越来越动容。
血缘当真妙不可言。
眼看着父子二人其乐融融,关系渐渐亲近。
长欢听到王樟延轻声询问:
“蓁蓁去过京都吗?”
京都?
蓁蓁小小的脑袋里,装着大大的疑惑。
“京都什么都有,磨喝乐想要多少有多少,糖葫芦想怎么吃就怎么吃。”
他温声细语地哄着小孩子,乍一听像是捏着嗓子说话,有些滑稽。
再听,长欢却是坐不住了。
上前一步想要抱起蓁蓁。
谁承想,蓁蓁躲开了。
长欢难以置信地瞪大双眼。
仿佛在说:我养你两年,竟比不过他见你两天?
王樟延也借此机会,将长欢拦在身前。
长欢上下打量着他:“大人什么意思?”
“不过逗逗小丫头,你这么紧张做什么?”
王樟延说得轻巧。
长欢也敛下心神:“蓁蓁年幼,什么都不懂,大人说那么多做什么?”
谁知王樟延丝毫不给长欢退缩的机会。
“她不懂,自然有人能懂。”
他的眼神锁定住长欢,如同猎鹰盯着猎物,锐利而深邃。
长欢垂眸,避开他炙热的目光。
王樟延也不急,转头继续逗着小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