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长欢的话令他迷糊,还是这屋里的熏香太浓。
秦子羡感觉自己似乎不会思考了。
他站起身来,怒目斥骂:“这香有问题?”
还没等他发难,人已经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长欢急忙捻灭那香,自己也吸入不少,现下已觉手脚疲软。
看着不省人事的秦子羡,真想把他抬着扔出去。
正巧初雪见过了时辰,抱着蓁蓁来寻长欢。
“初雪帮我搭把手。”
初雪看着地上躺着的人,不免瞪大了眼睛。
“怎么回事?”
“他妹妹来买香,我被他认了出来,他就威胁我。”
初雪有些担忧:“杀是杀不掉,还得智取。”
二人合力扯着他的四肢,也没能抬动。
长欢泄愤地踢了踢他的脑袋。
“不然我们卖他个人情?”
长欢刚说完,眼前一黑,自己也被迷晕了过去。
初雪只能想办法去寻秦家姑娘。
秦家姑娘一听哥哥晕倒,急忙跟来。
秦子羡一睁眼,就看见一堆人围着他,大夫在诊脉。
他缓了缓,秦子期就围上来,欣喜万分:“哥,你醒了。”
这下他想发作,也不发作成。
“我这是怎么了?”
“大夫说你,操劳过度,一时晕厥。”
秦子羡听完满头黑线,明明是被迷晕了吧。
“哥,多亏这二位姑娘发现你,把你抬进店里。”
“你说你,天天叮嘱我,自己反而摔个大跟头。”
“瞧,头都磕破了。”
秦子羡摸了摸额角,确实有些疼,可能是晕倒时候撞得吧。
又用一种怀疑的目光看向初雪。
初雪有些心虚地低下头,躲避他的视线。
秦子期还在孜孜不倦地叮嘱,家仆将他抬回马车,初雪这边就功成身退了。
临走时候,小秦将军那眼神让初雪记忆犹新。
后来她同长欢描述起来。
说的是——那眼神像是恶虎下山,恶龙咆哮,随时都要扑过来的虎视眈眈。
果然,他又单独来过几次。
长欢知道他来,老早就躲了出去。
起初他在店里又是喝茶,又是找茬;
后来店里女眷渐多,他顾虑甚多,也找不到长欢,就不怎么来了。
长欢猜,他应该是想通了。
王樟延身居高位,亲自退了婚事,两家再怎么也无法重修旧好。
秦家上赶子巴结,有失身份,自己妹妹嫁过去,也未必幸福,王樟延权势再大,也分不到秦家头上。
怎么看,都不划算。
在长欢身上找找茬,出出气就够了。
先不论长欢在王樟延心底,究竟是何地位。
若王樟延真要杀她,那秦家就是窥探到王樟延的隐私;
若王樟延真的看重她,那秦家就好像抓住他的把柄,是在“挟天子以令诸侯”;
真要告到王樟延跟前,就里外都不是人,出力不讨好。
长欢也想好了。
若是小秦将军再来,她也可以这样来规劝他。
迷晕是断然没机会了,
但是用用别的馊主意也不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