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军师,的确是打成了平手,蓝玉还有点败象,我们正想压上去,一片骷髅旗忽然出现!砰砰的一片响声之后,乃儿不花的前营瞬间溃败,中锋往后挤,于是就大败了。”
哦……
两人越听越不是滋味,只感觉这场面的主角本来应该是他们,没想到却成了蓝玉和他的义子们。
正在这时,
帐外忽然传来喊声:
“燕王接旨!”
四人赶紧跪下。
“诏曰:燕王首次领兵,轻敌冒进,几乎置大局于不稳。然该王尚有血勇,不堪被俘,奋力突围,勇气可嘉。着以参将衔在蓝玉帐下听用,克日赴辽东,戴罪立功。”
啊?
姚广孝、燕王面面相觑——
皇上怎么会知道真相?
听命于蓝玉?
两人顿时面如土灰,万念俱灭。
但这时圣旨说到辽东,两人才想起来——
当时让付友德、冯胜西进,怎么一点消息也没有?
朱棣问了张玉、朱能,也全都不知道。
姚广孝忍不住埋怨:
“唉!都说付友德、冯胜久经沙场,怎么这次那么迟钝?他们要是早早赶来,这次最起码也能立点功啊!”
哼!
“这两人,中看不中用!平时说得雷声不小,真出来打仗,连他娘的人都找不着北!”
燕王想到如果两人早早赶来,救了他们,局势也不至于走到这步田地,于是越想越气,忍不住爆出了粗口。
姚广孝叹了口气:“殿下,还是要找到他们……到时候去了辽东,咱们再找机会对付蓝玉……”
对!
“一定要找回场子!”
想到在蓝玉军中吃羊肉的窘迫,燕王的怒火再次燃烧。
……
与此同时,
松亭关以北数百里处,付友德、冯胜营地中,弥漫着一股不安的气氛。
之前,
两人按照燕王的意思,从辽东拔营过来,但刚到松亭关以北,就碰到了燕王派来的亲信哨探,说是“一切尽在掌握”。他们不知道是苏尘的暗桩,于是喜滋滋地就地扎营。
冯胜比付友德心思精细,想到如果贸然再进,说不定会坏事,于是耐着性子等待。
但十几天过去了,燕王还是没有一点讯息。大军突然停滞不前,东西两头都顾不上,军中就开始有流言,说什么大军已败,燕王已经死了之类,让二人烦不胜烦。
这天,
两人骑马巡视一圈,都感觉再不动一下,军心恐怕要出问题了。
“付帅,不能再等了!咱们么就直接去迤都,要么就回辽东……再这样折腾下去,进退失据,军心受挫,稍有风吹草动,恐怕要出事啊!”
嗯嗯,
“公爷啊,我怎么会不知道?奈何燕王他没消息啊!这几天,听说蓝玉中军营地也空了。说不定大战已经打起来了!咱们要是不去,以后上位怪罪下来,该如何是好?”
付友德也是挠头不已。
冯胜试探着问:“那,那就去迤都?”
“嗯!去迤都!咱们慢点走,一边走一边等消息,估摸着,这次蓝玉是凶多吉少,到时候我们接管征虏大将军一切军务,然后救下燕王、邓镇,其他就管不了了!”
好!
两人商议妥当,正要回去拔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