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心!”
孟棠他们赶到时,宋宝心已经哭成了泪人。
宋宝心一下扑到了孟棠的怀中,哽咽着哭腔:“妈妈,都是我不好,澜澜是为了保护我,要是澜澜有什么事,我、我也不活了呜呜呜……”
孟棠心疼坏了,何时见过自家宝贝哭成这个样子?
但傅听澜如今情况未明,她只能一边抚摸着她的后脑勺,一边安抚:“澜澜不会有事的,心心乖。”
黎苏没有出声,但实则她人已经软了,是傅霁书一直扶着她,她如今才能站着。
考虑到宋宝心如今情绪不稳定,他们都默契的没有问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宋观庭亦是无比心疼,从孟棠的怀里将女儿抱过去,心疼的给她擦拭泪水。
“有爸爸在,不会让澜澜有事的,心心相信爸爸吗?”
小姑娘的脸在宋观庭的掌间,小巧精致,如今却可怜兮兮,眼泪止不住的往下砸,像是砸在了宋观庭的心头。
等傅听澜平安了,他一定要让伤害傅听澜,以及害的他女儿哭成这个样子的家伙千刀万剐。
随着抢救室的红灯熄灭,在傅听澜被推出来时,宋宝心第一个冲了上去。
“澜、澜澜怎么样?他还、还活着对吗?他没事的对吗?”
她生怕会听到一丝半点的不好。
“患者目前还没脱离生命危险,需要在IcU观察,要是今天生命体征能稳下来就能保住性命了。”
宋宝心寸步不离的守在IcU门口。
孟棠和黎苏也在旁边守着。
宋观庭和傅霁书对视了一眼,两人先退了出来,到了外面的走廊。
傅听澜的身边有宋宝心他们在,有什么情况随时能告诉他们,而他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搞清楚是谁伤害了傅听澜。
“你是宝心的同学?”
郝佳看着面前两个身形高大,面色冷峻的男人。
虽然已过而立之年,但宋观庭和傅霁书那一股子与生俱来的上位者压迫气场,却随着年龄的增长而越发的迫人。
郝佳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哆嗦,颤着嗓音将事情给说了一遍。
“原本今天是来学校领毕业证的,我们刚拍完毕业照,没想到段云帆忽然冲了过来,像疯了似的,抓着宝心。”
“说什么因为宝心给他的实验室寄了一封匿名举报信,害得他被实验室给开除了,我和宝心同学四年,她是什么性格我是知道的,她绝对不会做这种事情。”
宋观庭冷嗤,“什么上不了台面的阿猫阿狗,也值得我女儿费心去举报他?”
只要宋宝心一句话,别说是被实验室给开除了,宋观庭能够让段云帆这个人都在江城消失。
“没想到段云帆根本就听不进去,还在混乱之中,拿出了一把水果刀,朝着宝心捅了过去……”
接下来的事情,宋观庭他们也知道了。
是傅听澜在关键时刻挡在宋宝心的面前,虽然如今暂时抢救过来了,但依然还处在危险期。
“我去警局处理这个杂碎,你在这里陪着宝心他们,有什么情况随时电话。”
毕竟里面躺着的是傅霁书的儿子,他现在也没心情处理其他事,所以处理段云帆还是交给宋观庭来办。
*
段家也算是中等阶级,有点儿小钱。
在段云帆出事后,段家人着急忙慌的找了律师,想要以精神不稳定为由,先将段云帆给保释出来。
只是还没将段云帆给保释出来,段家人就被带到了宋观庭的面前。
段家人还远不到能有机会见到宋观庭的机会,但对面的男人冷峻而自带无声的压迫,似是随手翻阅着资料。
语气如霜般冷,莫名叫人听着胆寒。
“精神状态异常,既然是精神病,放出来岂非是危害社会。”
段父一听就急了:“云帆他只是偶尔会发作,绝大多数情况下还是正常的……”
“这么说来,他是在意识清醒的情况下,故意伤人致人重伤,按照法律,我要他牢底坐穿也不过分吧?”
一旁的律师跟着回道:“宋总放心,少说也得五十年起步。”
正常人都不一定还有个五十年,段家人登时就恼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这是法治社会,不是你说判几年就判几年!”
宋观庭却是冷冷一勾唇,“那恐怕是要让你们失望了,伤了我的女儿,摆在你们面前的就只有两条路。”
“要么,将牢底坐穿,要么,就在精神病院待着,我的耐心不多,选吧。”
段家人当然不肯,还要闹起来,周助理不急不缓的拿出了律师函。
“这是百世集团和瑞丰集团的联合律师函,如果你们对于宋总的话有任何意见,尽管可以请律师。”
“不过好心提醒一句,对上百世和瑞丰,这江城恐怕是没有律师该接这单生意,而你们段家,恐怕也没有这个资本来打这场官司。”
段家人一开始还以为自己听错了,直到看了律师函,上面盖着百世和瑞丰的公章,他们才脸色发白的意识到,自己得罪了什么人。
“原、原来是百世集团的宋总,是我们老眼昏花,竟然没有认出宋总的身份,这件事都是我那不孝子的错。”
“我们绝对没有要和宋总打官司的意思,至于怎么判,都按照法律程序走,我们段家绝对没有任何意见!”
宋观庭似笑非笑,看段父的眼神犹如看一个死人:“你有提意见的资本吗?”
这话可是丝毫不夸张,因为宋观庭的确是有嚣张的资本。
段家人不敢再搞小动作,宋观庭在离开前,只对律师留下一句:“我要他,这辈子都走不出监狱。”
敢动他的宝贝女儿,还让傅听澜重伤至今未完全脱离生命危险,没有直接将段云帆给枪毙,他都该感天动地了。
“宋总放心。”
而满心以为自己很快就能出去的段云帆,等来的却是段父劈头盖脸的一顿骂。
“你这个蠢货,你知道自己得罪的是什么人吗?宋宝心是百世集团的千金,而被你捅伤的男人,是瑞丰集团的少爷。”
“现在百世和瑞丰同时对你提起了诉讼,家里已经没有办法了,你就在牢里好好的改造吧。”
段云帆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一时冲动竟然把自己一辈子都给作死了进去,他这才着急了。
“爸我知道错了,我可是您唯一的儿子,您不能不管我,您要是不救我,咱们段家就得断子绝孙了……”
段父却道:“断子绝孙,总比倾家荡产的好,这都是你自己做的孽!”
说完,也不管段云帆的鬼哭狼嚎就离开了。
而段云帆则像是掉进了一个深不见底的深渊,彻底的绝望瘫坐在地。
虽然段家尽力的找补,但宋观庭只要稍微出手,就让段家宣告了破产,灰溜溜的离开了江城。
*
只不过这些,宋宝心都是完全不知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