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幻想维度的古魔竟然又要登场,boss战二阶段了是吧?
白折歪头想想,讲道理应该是三阶段,最开始还有个表层阶段呢。
随后他轻轻叹了口气,眼中带着几分玩味,还掺杂着一丝对命运操弄的不屑。
他终于明白了——那些看似杂乱无章、荒谬离奇的经历,如今串联成了一条隐秘的因果线,将他的存在拉扯进一个更加深邃的谜团。
他,从一开始,就从幻想维度穿越到了现实。
原来如此……
他低低一笑,眼底浮现出一抹说不清的情绪。
“所以,我——还真是从幻想维度的地球意志里穿越过来的?地球,果然并不存在吗?”
他的声音极轻,却仿佛回荡在无尽的虚空之中,每一个字都带着奇异的回响。
他终于明白了自己究竟是什么。
起初,他不过是幻想维度地球意志体内,一个微不足道、无关紧要的细胞,一颗寄生于更伟大生命体中的尘埃般的个体。
他本来就是这世界的一部分,根本没有任何所谓外来穿越者的特殊性,他早就应该想到这点的。
那些看似离经叛道的选择,那些一次次试图挣脱命运锁链的挣扎,或许,到头来,都只是某种宏伟棋局中的一枚卒子,一个被放逐的幽灵,一个自以为掌控命运的......
不过嘛……
白折忽然勾起嘴角,眼神变得凌厉而张狂。
“既然如此,那就别废话了。”
他微微抬手,五指张开,掌心之中,万有存续之道的伟力骤然汇聚,如潮汐翻涌,如星辰爆裂,凝聚成一柄光华流转的宝剑。
剑锋初成,锋芒即现!
白折从万有存续之道里抽剑,那是一柄承载着万物生灭、因果轮回的剑,它本身即是道的具现,是规则的边界,是存续与毁灭并存的象征。
它的剑刃在虚空中微微震颤,仿佛仅仅存在于现实之中,就足以让周遭的法则产生细微的偏移。
白折并未刻意去调整剑势,他只是随意地、大大咧咧地挥舞着,剑锋在空间中划出漫不经心的弧线,每一次挥动都像是随意至极,然而每一剑落下,时空便微微震颤,连概念性的存在都隐隐出现裂隙,宛如世界本身在迎合他的姿态颤抖。
他笑了,笑意肆意张扬,带着几分嘲弄,又带着几分期待。
“来吧,你出来再战吧。”
他望向那幽深的虚无,如同在与某个至高无上的存在对峙,而语气中却带着毫不掩饰的嚣张与挑衅。
“那就,看看我今天能不能砍死我爹!”
随着最后一个字落下,他猛地一剑斩出——
剑芒掠过,无声无息,但整个世界的底层规则却仿佛都因此而震颤了一瞬,仿佛某个被深藏于世界最深处的终极真相,终于开始显露出其最狰狞的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