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兮月与循月的婚礼,可谓是披珠挂玉、灯火游龙的极尽华丽与热闹了,
纵然兮月并非嫡出的公主,且她的母妃成贵嫔这分位其实也不算高,但成贵嫔因系世家上官一脉出身之故,潜移默化间便就多了许多高贵,连带着女儿冷兮月的地位也在这潜移默化间便被抬了起來,
又加之兮月公主要嫁的是自己的亲表哥上官循月,一是公主、一是上官家嫡长公子,二人都是那般的姿容秀丽、身份尊贵的人,他们二人的结合这在大楚国民间坊间一时便成了人人交口议论的一大谈资,
其中有道着这二人金童玉女堪为匹配的,也有说分明就是上官家近水楼台先为自己圈了一个公主、扶植了一位驸马的,当然其中还不乏有些爱慕循月、亦或者嫉妒循月春风得意做了驸马的人对这婚事报之以嫉妒的目光……
终归是形形嘈嘈杂杂,但无论如何,这两个名字里同有一个“月”字的有缘之人,毕竟终归是平平安安、顺顺利利的走到了一起,鸳鸯比翼、璧人成双,
洞房花烛夜最是妩媚缭绕的道不尽叠生暧昧,同样也是一个女人一辈子最为重要与美好的一场回忆,
兮月静静然端坐喜榻,有喜娘并着宫娥一并侍立两旁,陪着伴着她一并等待驸马爷在外应付过后,进了洞房与公主完成一道道古旧的礼仪,
一切一切都被浸泡在大镶大滚的冶冶的艳红色里,目之所及处的一切一切全部都充斥着这样一重冶丽无边的妖妖的红,便是连那滴泪的烛盏自上而下溶出的泪波,似乎都是濡染了这幻似鲜血般的红色……
兮月忽然就极不舒服,依稀有淡淡的脑仁儿疼顺着太阳穴虫蚁啃噬般一路攀爬、漫溯着袭上了头顶的天灵骨,作弄的她沉沉闷闷又生郁意,
这一切的一切,为什么忽然就觉的居然是那么那么的熟悉呢,熟悉的就好像累世之前自己亲身经历过一样,但是这不可能啊,这怎么可能呢,这不可能啊……她清楚的很,她肯定是第一次走入洞房,第一次嫁为,又怎么可能在曾几何时有过这样的历经,
“公主,您,还好么,”
一旁立着身子伺候的宫娥瞧出了自家公主的不大对劲儿,忙几步凑近过來关切的抚了抚身子小心发问,
兮月已经将红盖头掀了一些起來,此时正单手按着太阳穴颦眉敛眸起了思量在心,甫一听得身边的宫人关切发问,便跟着牵牵神志回來,后抿唇一笑盈盈:“沒事,许是这屋子太憋太闷了,又不能开窗户,”边如是这么想着,
那喜娘也瞧出了公主的不适,一听这茬后忙不迭对着兮月做礼应下:“公主再略忍忍,等驸马爷进來,一通礼仪走完,也便就沒事儿了呢,”口吻和蔼温存,又依稀有着些许憨态可掬,
兮月便沒再多说什么,只是甫听得这句“等驸马爷进來……”她便也不知怎的,周身忽地就起了个条件反射的一颤,一种幻似不祥的作弄感顺着心口就这么迂迂回回的撩拨过去,生怕再旁生了什么别样的枝节一般,又似乎这样的枝节曾在某个遗落的梦境、某一处失落的时空中,也委实是旁生过的……
这个念头越起的繁密,兮月便觉自己这颗心跳动起伏的愈发的紧密厉害,她顿然觉的自个这体温正一点点急速的向下降温,由适宜的温热渐趋变化成了点滴的冰冷,接着便是那力道一丝丝的从这副血肉之躯里抽离出去、即而便是视野都变的惝恍而摇晃起來,
这是怎么了……
她不明所以,不知自个为何会在这等样的大日子里起了这般毫不合时宜的反常之态,忙下意识抬手触着自个这缎子般娇嫩的面靥,任涔涔冷汗一点点、一层层的向下漫溯,
难道是因为太欢喜、太激动了么,兮月这样想着,
是的啊,这桩婚事很是得着兮月公主的心,也很是得着循月驸马的意,两个年轻人都认定自个此生是何等样的幸运,可以与身边这相看甚觉好处无言的良人结为这一世一生不弃不离的伉俪夫妻,这于茫茫红尘、寂寂深宫之中是何其的有幸、是何其的难得,
如此,若说自己是因了太过紧张,所以生就出了太多类似患得患失的情绪、以及这身体异样的反应,那也是有的不是么,
可却又不大像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