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了姑娘我才是真正害怕好不好!
殊儿骤生一种庄生梦蝶、浮生若梦的惝恍之感,她一时弄不清状态,更分不清眼前一切与方才一切究竟哪处是梦哪处是真,又或许都是幻象都是幻觉……
下意识去看自己臂弯里躺着的白兔,不瞧不打紧,这一瞧更骇的殊儿险些就要喊出了声!
哪里有什么白兔,她居然正抱着帛逸的手臂放在怀里紧紧箍住,距离之迫近、格局之拿捏,再往上半分就能触碰到她莹润如酥的胸脯!
“你,你你你你……”她一把推开帛逸后退出几米,足髁一个没站稳的向下一跌,身子在跌倒的同时又磕到了八仙桌旁立着的屏风架子上,她猛一吃痛。
而惊魂未定之际下意识环顾四处,周匝景致与格局居然完全与她方才不知是不是梦里看到的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是不见了白兔、多出了帛逸:“你是兔子精啊!”到底还是歇斯底里的吼出了这颇为尖利的一嗓子。
“哎……”帛逸紧走几步过去,抬手下意识想阻止殊儿出声。他一路都不作声息悄悄潜在那帮乞丐之后,好不容易跟到了这丐帮总部,可不能因殊儿的一嗓子就引来了外边儿守着的人、至使他这顺藤摸瓜的计划功亏一篑!
可旋即又突然很是无语,方才见她那么结结巴巴话儿哽在喉咙里言不囫囵,他还只当她会说些诸如“你是怎么进来的”或者“你怎么会在这里”之类的话,没想到她好端端居然来了句“兔子精”!自己很像兔子么?帛逸皱皱眉头,抱着手臂歪头盯着她看:“什么兔子精?姑娘你莫非是被吓得神志不清以至于乱语胡言了起来?”
“……”殊儿也盯着帛逸直勾勾的看,不是因为无所畏惧,是因为太畏惧了被吓得傻了呆了忘记了把目光移开!
不过就这么一来二去的,又见帛逸口吻戏谑、举止正常,委实不像诸如精灵鬼怪之辈。
又一阵刺刺的麻痛漫溯着经脉攀爬上了殊儿的太阳穴、再至额头。她的眸子里忽地蒙了一层雾霭,视线斑斑驳驳很是恍惚。忽又顾不得再去探寻帛逸是人是妖这个问题了,她再次舒展指尖抚上了太阳穴。
帛逸看在眼里,心跟着一惊,忙再次加快足步凑到殊儿身边蹲下身子,抬素指隔着夹袖握住殊儿纤细的柔荑:“又头疼了么?”于此偏过脸去,咬着牙关一声忿恨,“这帮该死的乞丐!看我过几日不带人过来端了他的老窝!”
面对帛逸的关怀,殊儿没有再反抗,敛敛眸子徐徐自语:“莫非当真是我在做梦……”
“什么?”帛逸闻她言语,没听真切。
殊儿回神,抬眸看向帛逸时面上已没有了方才那般花容失态,而是抿抿昙唇莞尔一笑:“没什么,我是想说……公子你怎么会在这里?”一歪头又颦眉道,“你是怎么进来的?”
“呃……”换得帛逸起了一激灵,心道这么些个深藏玄机的问题,这姑娘现在才知道问,反应得倒是真够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