馨雅接到我电话,半天没有说话,不知道是吓得半死还是过度激动,随后听筒那头传来馨雅呜呜的哭声以及雯雯和老张异口同声在问:“怎么了?怎么了?”
显然,馨雅、雯雯和老张还是没法相信我是人还是鬼,这从他们急冲冲闯进我办公室时兴奋又紧张的神情就能看得出来。
“我待你们几个也不薄吧,干嘛非要诅咒我死啊?”我开着玩笑,希望紧张的气愤能够尽快缓和。
老张确认我的的确确还是活的后,无奈地摇头:“老弟你知道吗,你这么玩心跳,差点把我们几个给玩儿死了!”
“谁诅咒你盼着你死了!”馨雅刚说了一句眼泪又一涌而出:“医院都下了死亡通知书了,人都送到太平间了,你说我们不相信还能怎么办?”
“什么?你们都把我送进太平间了?”
我有点坐不住了,桂梅可没说这事。
这开的什么玩笑,那要是直接把我送到焚烧炉里,还不真得活活烧死啊?
“是啊,这究竟怎么回事啊?”
馨雅这时候想起了桂梅,把她召进我办公室,盯着:“桂梅,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呀,你为什么当时在医院哭喊着说他没死,硬拽着大夫和工作人员不许推到太平间?”
桂梅红着脸,说话有点躲躲闪闪:“我觉得他身上并没有什么伤,怎么可能死?”
我下意识活动了一下胳膊和腿,有那么点疼痛感,但确实不觉得有什么事。
馨雅也若有所悟的样子,在我身上来回扫了两遍:“也是啊,并没有什么伤。”
“可是你怎么一早在警察打电话前就去我们那儿,你知道他梦游了?”馨雅想起昨天早上桂梅敲门的事,又转过头去问桂梅。
雯雯不知道这些过程,视线在我们三个人身上来回转移。
桂梅说,有个客户晚上在夜总会见到我了,她是有点担心才一早去我那儿看看情况的。
桂梅的解释似乎也合乎情理,前提是她相信我会梦游,不然的话我一个成人去了趟夜总会她就一早来检查我是否安好,这也不正常。
“医生都确认你死了,你怎么醒过来的?你从太平间跑出来没人知道?”馨雅满脑子疑问。
“这医生也太不负责任了吧,一条人命差点就葬送在他们手上了,一定要去找他们去!”雯雯如同自己经历了一场切后余生一样,如释重负却又愤愤不已。
“人没事就万幸了,其他的都是小事。”老张的话我似懂非懂。
我想,雯雯,还有馨雅一定认为我去梦游了一场。
真实的情况,究竟发生过什么我依然一头雾水,不管谁说什么我都不敢随便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