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去,我晚饭都没吃,一直坐在那儿纳闷,当然更主要的是担心,担心馨雅会有什么不测,特别是心理医生说她身上幻想症或者人格分裂的特征。
馨雅在的时候,嫌她把我看得太紧,几个小时没有她的消息,我没想到自己会六神无主。当我想起上个礼拜馨雅没跟我商量就匆匆忙忙把二楼的窗户都安上了防护栏后,我立马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正在那儿坐立不安,突然门口有人敲门。
我第一反应还以为是馨雅回来了,连忙起身往门口跑去,快到门口又泄了气。因为馨雅有大门的钥匙,她一般不会敲门的。
“怎么是你?”我把门拉开,站在门口的居然是桂梅。
“这么晚,你来做什么?”
“我怎么就不能来?”桂梅看上去是高兴的。
“对了,馨雅姐去哪儿了你知道吗?”我想起来,白天并没有向桂梅打听馨雅的下落。
桂梅胳膊交叉搭在胸前:“哼!想求我还不请我进去,门儿都没有!”
听这口气,应该是知道馨雅去哪儿了。
“好好好,快进来快进来!”我竟然像个走失的孩子突然找到了家一样地欢快起来。
“我先告诉你啊,我今晚住你这儿了。”桂梅把自己扔进沙发。
“别开玩笑了,快告诉我馨雅去哪儿了?”
“真没跟你说吗?她说她要出去一趟,让我晚上住在这儿,负责反锁大门,把钥匙藏好。”桂梅显然对这项任务热情高涨。
“她呢,她去哪儿了?”我真没心情跟桂梅猫捉老鼠。
“去哪儿了我没法告诉你,因为她没说。”
“那她手机为什么不开机呢?”
桂梅估计没意识到馨雅出去把手机关了:“没开手机?怎么会?”说着掏出手机就给馨雅打电话。
“你所拨到的电话”不用听完,桂梅把电话挂了,侧脸望着天花板,翻着眼珠。
“她别的什么也没说吗?”
“别急!”桂梅还在冥想:“她会不会是还在飞机上,所以关机?”
“下班时没看见她我就打过了,都几个小时了,怎么可能还在飞机上?”
“你跟我来,”桂梅进到馨雅睡觉的房间:“她平时出差用的箱子在哪里?”
我抬头朝柜子顶上看了一眼,她常用的箱子没在上面,那是我帮她放上去的。
“好像不在了。”我指了指衣柜顶上。
“这么长时间关机,很可能出国了。”不知道桂梅这话是说给我听还是说给他自己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