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比较好解释,为什么许多他还没来及告诉你的事实,他没开始描绘的场景你都已经知道了,为什么你能够模仿他回忆的情景里人物的言行。”
馨雅不知道是听得入迷了,还是出神了,一点反应没有。
我看向汪教授,汪教授对我做了个手势,示意我别啃声,继续说他的:“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说明你身上是有某种特意功能的,否则……”
“我的手术不会有危险吧?”馨雅并没有在意汪教授的欲言又止,冷不丁冒出这么一句,眼神空茫。
“你放心吧,给你做手术的是这个医院里最好的大夫。”
毕竟是心理学方面的知名教授,他能顺着馨雅毫无征兆的一句胡言说下去。
要是换了我们普通人,一定会对馨雅这种不着边际的话立即予以驳斥,或者刨根问底,而汪教授试图让自己与馨雅处在同一个场景里,让馨雅打开她的思路,以便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遗憾的是馨雅只说了一句“那好吧,我会好好跟大夫配合的”就从梦幻中清醒过来了。
“你车祸后在医院做过什么手术,有印象吗?”
我想汪教授这样问,是想看看馨雅刚才说的手术是不是跟车祸后的救治有关。
“不清楚。”馨雅干脆地摇着头,并没有要去回想或者回忆的意思。
汪教授也没再去追究馨雅刚才的那句不着边际的话,我和馨雅就这样成了汪教授和他的朋友脑神经专家的试验品。
临走时,汪教授交代,可以找一些我过去生活中的典型情节去刺激馨雅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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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更好地监测我们的思维活动,汪教授给我和馨雅各准备了一个头套,据说头套上有很多电极和元器件,难怪戴着不太舒服还有点搁的感觉。除此之外,汪教授还在我的客厅和二楼的书房也装上了摄像头,定时开关。至于那个头套,汪教授要求我给馨雅讲我过去的生活的时候,我们两个都得带上,而我每晚睡觉的时候也得戴上。
汪教授的助理,每个礼拜会来我家一趟,把我和馨雅头套里记录的数据信息取走做对比研究。
馨雅中途一想起这是在给她治病,就有些反感。
“这不是给你治病,是给我治病,你不是担心我梦游出去让车撞死了吗?”每次用这话对付馨雅都能取得立竿见影的效果。
一旦我开始给她讲故事了,她就变得很安静,实验不实验的事早忘了。
因为那次受了汪教授的启发,我也学会了努力配合馨雅进入到她脑子里的场景里去,或者跟她一起延续当前我们的思维所在的场景。
那一次演下来,说实在的我后脊梁像灌了冰水一样的凉透了。
那次我是想起了馨雅在汪教授面前莫名担心手术有危险的那句话,讲了我妻子手术意外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