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我看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室内室外两个摄像头记录清清楚楚,我不服不行啊。
馨雅第二天抛下公司的事情不管,直接将我“押送”到医院,说是要趁热打铁,也许能检查出个所以然来。
还是那个大夫,只是这次并没有再重复上次的那些检查项目,没有新花样也没有什么新手段,就是对话,聊天,问情况,抠细节。那个心理医生不停地摇头,叹曰:“在世界梦游史上,你这梦游的时间真是够长的,应该稳住第二了!”
“那谁是第一?”馨雅和我几乎异口同声。
心理医生将手中的笔轻轻放下,双手十指交叉:“有没有听说,法国有一位名叫雍?阿里奥的梦游症患者,一次梦游竟长达20年之久,甚至梦游出国、结婚生子,20年后醒来居然躺在原来妻子的身边,自己认为只是睡了一觉而已。”
我一时不知道该是庆幸没有比法国朋友更糟糕,还是更应该为自己的情形担忧。
“大人小孩我接待过不少,像你这种情况真是第一次见。”
心理医生的摇头惊叹其实已经给我传递了一个十分明确的信号:他都没见过这阵势,不可能有更好的治疗办法。
但是这一次这位心理医生似乎确信,我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梦游症患者。
馨雅牢记着心理医生的教导,还是从精神和心理层面对症下药,除了自己像我逝去的妻子一样表现得百般温顺,处处迁就我以外,她还私底下分别又找雯雯和桂梅做了部署。
桂梅还是不吃那一套,摆脱不了小女子身上的任性和倔强,馨雅找她前脚刚谈完,她后脚就把我拧到外面的星巴克把馨雅给出卖了。
“凭什么呀?她天天在你那儿住着都没事,我多跟你待会儿多说两句话怎么就给你增加精神压力了?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说的应该就是她吧?”桂梅气呼呼的,一句话没说完,脸都已经涨得通红。
我一直把桂梅当个小孩子看,见她这个样子也挺好玩,逗她:“谁这么不长眼啊,敢欺负你,你说是谁,我去帮你收拾她。”
“就你?得了吧,在人家面前像个小媳妇似的,也敢跟癞蛤蟆较劲比口气!”
我知道桂梅指的是馨雅,只是不知道因为什么事情,但夸出去的海口,闭上的时候怎么也不能输给河马吧:“你尽管说,她是谁!”
“别装了好不好!你还能把馨雅怎么样,难不成你还能把她撵出去?”
我想该进入正题了,不再以逗弄她的口气说:“那你得说说是什么事,她怎么让你不高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