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馨雅和桂梅一起出现在派出所,我更是觉得不可思议,她们两个能做什么证?
振振有词、义愤填膺的是桂梅,她说那事肯定不是我做的,如果真的有人实施了流氓猥亵,一定另有其人。至于是谁,桂梅一口咬定不知道,反正不会是我。
“你凭什么这么肯定?你是来作证的不是来断案的!”警察的忍耐也是有限的。
“因为因为当天晚上我整晚都跟他在一起,我们根本就没有出门,这一点我比谁都清楚。”
这个疯丫头,你究竟要干什么,你究竟是想救我还是想害死我啊?
“你是说那天晚上你一直跟他在一起-----”警察先指向桂梅再指向我,拖了一个很长的尾音。
桂梅低下头,脸涨得通红,轻声回应警察那长长上翘的尾音:“是的,我们一起过的夜。”
“那你呢?难道你们三个在一起过夜吗?”从警察的表情和口气,刚才被桂梅说服的信念好像开始动摇了,这也说明在警察的心里,我们的道德伦理还没有如此混乱不堪。
馨雅连忙甩手:“没有没有,不是不是,我没跟他们两个一起,我回去的时候他们大概早睡觉了,我睡一楼,我是半夜起来上厕所的时候,正好看到他上二楼去。”
“那是几点?你怎么不认为他那是刚从外面回来呢?”
“是几点我真没注意看时间,但他不像是从外面回来的,因为他他光着膀子,只穿了一条短裤。”
我不知道馨雅和桂梅在搞什么名堂,当警察转向我核实的时候,幸亏我反应及时,配合桂梅和馨雅装出一副无地自容的样子,点头说:“是!“
“既然这样,当天做笔录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如实交代?”警察缓和的口气给人一点希望,同时也给了我配合桂梅和馨雅演戏的勇气。
“怕,怕人说闲话,也怕影响桂梅的名声。”我做出很心虚后悔的样子。
换一种非工作的场合,我想那两个警察一定会非常响亮地来一声“嘁!”,可这是办案,他们只好把嘲讽隐藏在浅浅的微笑里。
说实在的,我不懂派出所的做法合不合程序和规定,但我很感激派出所的警察就此将我放了,这意味着他们把方便留给了我把困难留给了自己,因为他们要向报案人有个交代,势必还得去继续调查,而如今克隆手机号和身份信息的,就跟套牌车一样,满地都是,从哪查起啊!
看似问题解决了,我心里并不踏实。如果那个报案的女孩不服要来当面指认呢?我还能逃得过吗?
担心的事情并没有发生,没想到的麻烦却很快就不期而至。
原来,知道我被派出所以流氓猥亵嫌疑人带走后,第一个表示怀疑的是桂梅,她去找馨雅,不相信我会做那种事情。
但这一点桂梅并没有能够说服馨雅,因为馨雅那晚跟雯雯一起聊得很晚,第二天约好陪雯雯去做产检,就近住在我那儿了。馨雅凌晨起来上厕所,确实看到我上二楼的背影,不过我并非她在警察面前说的穿着一条短裤,而完全是从外面回来的装束。
馨雅之所以说了点谎,是受桂梅的鼓动。桂梅第一次没能说服馨雅,隔了一晚上,第二天又去找馨雅,声称自己当晚就在楼上跟我住在一起,所以不想我被冤枉,力劝馨雅跟她一起先帮我洗清了再说。
我是免于处罚了,馨雅却真的怀疑我的为人了,最后什么也没说,把她的东西又从我那儿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