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呢!实话告诉你,若不是你这样的常客和大客户,我根本就不赊账。”老板无比坚定地说。
“都别着急,都好好回想一下。”
馨雅说完,从我手中抽走那张纸条,眯着眼左瞧一下,右看一下:“这都是什么呀?”
“我写的字你不认识,”老板把纸条拿回去,念道:“一瓶53度飞天茅台,一条软中华香烟,5沓100元冥币,一共1600,刚才那条纱巾85,给你减去5块,最后是1680,对了还送了一个打火机没算钱。”
我一听这个,更急了,最近根本没买过这些东西,上次大批买东西还是清明节,那都过去一个月了。
“我说老板,不是我小气想赖账,可我最近根本没买过这些东西。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街坊,你要是这样讹人那就太没意思了!”我试图让自己沉住气,但太难了。
“你这是怎么说话的?我是相信你才允许你赊账的,没想到你这人看上去挺光鲜的,这素质好像是差点!那天半夜我都眯瞪靠在椅子上要睡着了,你喝了酒跑过来,豪气冲天的样子,我当时还想,这人一喝多了,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老板毕竟是做生意的,天天跟一些这样那样的客人打交道,已经磨出一副不急不躁的脾性。
“哪天?”我急着问。
老板又把纸条看了一眼:“上上个周五的夜里。”
我心“咯噔”一下:不好!怎么又是我下去找妻子亡魂的那个时候!
偷瞥馨雅一眼,却撞到她像是不满又像是幸灾乐祸的目光。
这东西绝对不是我买的,但因为不能说出的原因,尤其当着馨雅的面,我有点心虚,口气软了下来:“老板,我那天根本就没在城里,我开车去外地打球去了。”
老板觉得很好笑,说:“兄弟,你别看我是开冥店的,人和鬼我还是分得清的。”
大概是没等到我的进一步反应,只好拿出自己的杀手锏:“你要实在想不起来呢,也没关系,”老板指了指侧后方的屋角:“你要是真的想不起来,那玩意儿可以提醒你。”
我和馨雅都看向老板手指的方向。
那是一个监控摄像头。
有了上次夜夜红串烧店的经历,我相信那个摄像头的记录不会对我有利,但这事究竟怎么发生的,谁在冒充我,依然是个谜。
同样窝囊的是,我还不能说出我那晚在哪儿,在干啥,以证明自己没来过这个冥店。
好在馨雅立即给了我一个台阶:“行了行了,估计你又是喝完酒断片了,以后少喝。”说话的同时,馨雅已经开始用微信扫描老板店里的二维码。
几件事情加在一起,我越来越疑惑不解。怎么每次都那么巧呢,冒充我的究竟是什么人?如果确实有人冒充我了,那雯雯说的那个牙印,虽然我当着雯雯的面没有承认,那时就在我的左肩后侧,这又怎么解释呢?
往外走的时候,我还一直冥思苦想,忽然听到馨雅哈哈大笑,吓了我一跳。
“你笑什么笑?”我没好气地怼她。
馨雅笑弯了腰,一手撑着肚子,一手指着我刚才停在路边的汽车:“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