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我拨通了馨雅叔叔的电话,花了半天才解释明白我打电话的意图。
馨雅的叔叔虽然提起馨雅还是不住地叹息,但是对于馨雅的现状和未来似乎并没有表现出如我想象的关切,这种淡漠在馨雅那里也能得到印证。
不管怎么说,馨雅的叔叔还是把当时救治馨雅的医院和负责馨雅康复的主治大夫的名字和联系方式告诉我了。
刚放下电话,前台秘书的内线打了进来,说来了两个警察,找我有事。
警察找我能有什么事?
我没多想,让秘书把他们带到我的办公室。
可是刚挂了前台秘书的电话,我突然想起雯雯的那事。
难道雯雯把我告了?
前两天还对她心存感激,没有张扬,怎么转眼就翻脸不认人了呢?
我心虚,不是因为我接受我睡了雯雯的事实,而是因为那实在是一件没法解释清楚的事情。
“这是我们赵总。”前台秘书领着两个警察进来,把我介绍给他们。
这种尴尬事我当然不能给前台秘书八卦的机会,使了个眼色让她出去了。
“前天半夜有人在夜夜红串烧店吃了东西不付款,耍酒疯,砸了店里的东西,打伤了服务员。人家报警了,有证人指证是你干的。”两个警察简单亮明身份后向我说明来意。
MG!虚惊一场,根本不是说的我跟雯雯的那事。
也不对呀?
“你们刚才说什么?请再说一遍!”
其中一个警察,把精髓重复了一遍:“你半夜酒后寻衅滋事打伤了人,听清了吗?”
谁踏马瞎了狗眼,看见我去过夜夜红串烧店!
不过我只是在心里这么骂,警察照章办事,还得尊重和配合人家的工作。
“警察同志,这肯定是个误会,要么那个证人看错了,要不就是有人长得跟我太像了。我都至少半年没去过那家店了。”
两个警察互相对视了一下,其中一个说:“你能证明事发当晚那个时间段你不在现场吗?”
“我…我在家睡觉怎么证明?”
“谁能证明那个时间段你在家睡觉?”
是啊,谁能证明我在家睡觉呢?
我摇摇头:“我自己一个人在家,没法证明。”
还是刚才那个说话的警察,扯了一下嘴角,一脸不屑:“那不就得了!走,跟我们去一趟所里吧。”
事已至此,我真不知道我能说什么,只能跟警察去派出所一趟。
大概是警察进来时,已经被办公室的人注意到了,当我跟警察一起经过办公区的时候,十几双眼睛都躲在格子间后面盯着,鸦雀无声。
经过前台的时候,看见雯雯和馨雅也在那儿跟前台秘书嘀嘀咕咕,想必是在跟她打听事情的脉络。
“你们干嘛呢?我去他们所里有点事,你们有事就给我打电话吧。”我装得若无其事。
我一路上都在想,谁能跟我长得如此相像呢?难道真的有克隆人?可是最早的克隆羊“多利”如果还活着现在也不过20岁出头,如果真有我的克隆版那岂不意味克隆技术的突破时间又提前的几十年……
“坐下吧!”
困惑中,已经来到了派出所,警察还算客气,在一间空荡的房间里指着一张椅子说。
我活了半辈子还不曾被警察请去过派出所,印象里只有电影电视里面两个警察坐在嫌犯对面审讯的画面。
我看着空荡荡的屋子,只有墙角一个电视柜上摆着一台电视机和我旁边的几把空椅子。
不对吧,是哪儿搞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