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过不去心里的那一道坎,别人说得再多都无济于事。
我。不过赵盼来跟春兰婶子两个人都操。不过春兰婶子跟赵盼来,两个人的脾气都差不多,典型的一根筋。
这娘俩,一个半斤,一个八两。
刘嘉想着,什么时候有时间了,还得去赵盼来家一趟。
春兰婶子在这里干活,也没出过什么差错,人也踏实。
没有听说她身体不舒服也就算了,现在知道了,总不能不当回事儿。
肯定是要去看看的。
至于赵盼来,刘嘉则是在想,该用一个什么样的办法让他振作起来。
……
下午回家。
张桂兰说什么也不让刘嘉去厨房帮忙,刘佳只好在大树底下摘菜。
没过多久,刘建业回来。
看到刘建业手里的东西都要拿不住,刘嘉赶紧站起身帮忙。
“哥,这是干啥,怎么买这么多东西?”
“咱爹不是说了吗,过两天家里要请客,东西得多准备着点,不能让人笑话。”
刘建业一边说,一边把手里的白糖递给刘嘉。
“先把这个放到屋里。”
接着,拿了盐巴就要往屋子里走,一会儿出来再拿脚边上的大米。
家里有多少进项出多少,刘嘉也知道个差不多。
回头请客的时候还要买肉,再除去一些菜钱,估计爹娘剩的钱也就不多了。
他们没给自己张口要钱,是怕自己这边紧张。
可也不能把老本都拿出来。
“爹,这次请客,你打算过多大的排场?咋还弄得那么隆重?”
刘玉田刚刚从屋子里走出来。
刘嘉就迫不及待的问了一句。
刘玉田笑的合不拢嘴。
“你考上了大学,传的十里八乡都知道了,我要是再抠抠搜搜的,那还不得让人戳咱们家的脊梁骨?”
“那你跟我说啊,我这里还有钱……”
刘嘉的话还没有说完,刘玉田直接摆手。
“儿子考上大学,做爹娘的脸上也光彩,请大伙吃饭,怎么能让你掏钱呢!”
在刘玉田的眼里,刘嘉还是个孩子。
脑子里的想法,也是以前那些老思想。
刘嘉心里发酸。
可怜天下父母心。
自己都二十多的人了,还让父母时刻惦记着,真有些说不过去。
“剩下的肉还有鸡蛋啥的,你们就别管了,明天我开拖拉机回来的时候,一块捎回来,也省得折腾我哥了。”
看到刘建业累的大汗小汗,刘嘉心中也有些过意不去。
虽然亲兄弟,可现在刘建业又要在医院里照顾崔红梅,又要为自己的事情跑来跑去,刘嘉总觉得愧疚。
而刘玉田想到刘嘉有拖拉机,正好明天又要去城里,想了想也点了点头。
拖拉机斗子地方大,能放下不少东西。
就算车上拉着货,也比自行车驮的多。
“那一会儿我给你钱。”
刘嘉无语。
刚才自己之所以那么说,就是为了不让刘玉田他们掏钱。
没想到,刘玉田首先想到的还是钱的事儿。
“别给我了,咱一家子哪还分你的我的,不讲究那么多。”
刘嘉说完,拎起地上的大米就往南屋里走。
刘玉田还想要说什么,刘嘉已经进屋了。
提到买鸡蛋,张桂兰张了张嘴,最后皱着眉头开口。
“要不就先少买点儿吧。”
“本来在家里的鸡蛋是够用的,这些鸡也很效力,这不,大锤子娶媳妇给送去了一些,我又留下了点儿,想去看看你春兰婶子。”
“剩下的那点,要招待人,肯定不够。”
刘嘉把米放好。
“行,娘,我知道了。”
“对了,春兰婶子得的到底是什么病啊?”
“今天我听彩霞说,有人说她身体不舒服,是实病吗?”
农村人生病大多都分为两类,一类是心病,还有一类是实病。
心病就是心里头的病,属于情绪一类的。
而实病则是实打实生的病,发烧感冒,跌打损伤,都属于实病一类的。
听刘嘉这样问,张桂兰叹了一口气,随即也放下了手里的锅铲。
“啥毛病啊?就是着急上火。”
“赵盼来学习了那么长时间,最后大学没考上,现在门都不出了,你春兰婶子能不着急吗?”
“今天早晨我听人说,饭都吃不下去了。”
刘嘉一愣。
“这么严重?那这么下去可不行,春兰婶子本来就瘦,一两顿不吃东西还可以,时间一长,肯定出事儿。”
张桂兰无奈地看着刘嘉。
“那有什么办法?儿子不争气,自己又小心眼,全都事儿赶事儿,赶一块了。”
“我倒是有个主意,不过这件事情得让盼来点头。”
张桂兰刚想问是什么主意,门外突然传来了一道嘹亮的声响。
“刘大哥,忙着呢?吃了没?打老远就闻到你家飘过来的香味儿了。”
听到这个声音。
刘嘉跟刘建业相互看了一眼。
张桂兰更是眼直。
“我没听错吧,怎么听着外面像是张翠花的声音?”
“可不就是张大喇叭吗?她咋来了?”
刘嘉脸一黑,语气瞬间变得不好起来。
刘建业更是冲动,转身抄起一个铁锹柄。
“他们要是来找事,我让他们出不了这个门!”
上次大锤子跟大哥过手,虽然大锤子被打得鼻青脸肿,可家里人都憋着一肚子的气。
平白无故的冤枉人,就算把大锤子打得满脸花,他们也说不出什么来!
这次,居然又来了。
难道真有脸皮比城墙还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