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你满意了吧?”陈风鞠了一躬表示感谢:“多谢赵兄帮忙。”
而此时的赵峰却是满脸无奈,心中感叹着自己的宿命。
门外的夜莺闻言笑道:“东家您真有本事,统领都被惹得脸都变色了。”
陈风双手背负于身后:“算什么,收拾他还不是易如反掌。”
“若真的惹恼了我,大家谁都不要想好过!”
自午时直到太阳西下,陈风享受了一顿美食后还逗了好久的干女儿,可是一直等到天黑,仍未见到赵峰回来。
“他又给登公子添麻烦去了。”
“你想害我的时候,怎不想起同样被我握在手中的把柄呢?比如北境守将九原候与敌暗通款曲赚取了巨额钱财,这样的 若是暴露出来对你们蒙家人也不好。”
陈风在厅中镇定自如。
他对蒙毅的信心毫不动摇:有些事情看似无关紧要,一旦挑明便不可收拾。
始皇帝多年的纵容下这些有功勋的大臣积累了无数财富,但是他们却非常在意名声地位。
登先生为了保护自己的哥哥不致名声扫地不得不做出妥协。
直到天空渐渐变黑,赵峰独自回到了屋子里,通报了新的进展:“内史大人已经表态,让你留箱子里的物证并带你带走人质。”
“就在咸阳的监狱,可以随时带人走。”
陈风不满地说:“就这样结束吗?”
赵峰愕然道:“你还想怎样!”接着语带警告,“如果你公开了这些证据又如何?对于蒙公等人来说只不过是声誉受损而已,并不会实际伤害到他们半分。”
陈风气急地说:“统领,您可不要忘了这江山是谁打下来的。”
沉默片刻,陈风愣了一下,回不过神来,“没错,你是对的。江山是这些人打下来的。”
“那么一切由他们说了算才显得合情合理。”
赵峰眉头一皱,“老弟你在胡言乱语什么呢?”
陈风情绪低沉道:“不过是发泄情绪罢了。”然后转身道,“那箱子我留下,告辞。”
看着陈风离去的背影,赵峰小声嘀咕着:“他已经明白自己的处境不如意,准备屈服了。”
“呵呵,这样也好。”
外面的路上安静下来后,陈风来到了咸阳狱,在阴沉的灯光下穿过幽深黑暗的走廊。
听到熟悉的呼声,“东家一定会来救我们的!别怕!”
陈风暴喝声响起吓了李乙一跳。
“果然是东家来了救我们!”
监牢里其余犯人纷纷扒住栏杆望了过来。
“
“您若需协助,派人知会一声便是,我等定当赴汤蹈火。”
“我等能有今日,皆因阁下的宽仁厚义。倘若弃您而去,何以面对家乡父老?”
摇头道:“少啰嗦,咸阳狱的滋味还没尝够吗?”
“下次我不在,你们怕是连命都没了。”
李甲坚毅地说:“东家,小人以后烧砖不用矿渣便是,难道官府还能找个新借口把我下狱?”
众人随声附和:“大秦律法森严,小心点别被人抓到破绽就没事了。”
“东家放心,现在我们都能自食其力,依法办事,谁也挑不出毛病来。”
冷笑一声:“提到律法我都想笑。”
“给你们半个月时间整理行装,各自珍重,江湖路远。”
他作揖道:“过往多有得罪,望大家见谅。”
“陈某告辞!”
说罢,挥手离去,马车在风雪中缓缓远去。
“东家……这怎么回事?”
李甲几度唤之,满面怅然盯着远去的车辙。
“东家该不会……”
毛乙心生疑虑,猛然一惊,使劲甩头。
李甲亦感不安。
“东家对我等恩重如山,此番让他离开,恐怕是遇上天大的难处。”
“情势未明朗前,还是不要给他添乱吧。”
众人神色各异,嗟叹不已。
李甲向众人作揖:“家中老母久病卧床,在下先行一步。”
匆忙赶往马车,他思索良久:
“按我在内务府所见,兵刃已不足以应对局面,该做些什么才能帮东家呢?真要好好思考一番才行。”
代郡旧部虽然成功逃脱牢狱之灾,但大批兴旺商号被迫关闭或避风头。
待寒冬逝去,或有新人投身同样产业,并投入更大、更为雄厚的资源。
这些新人将占领原先市场,逐渐崭露头角。
然而这一切都与 无关。
“家主,田少府同时被罢免冶铁司和总督司职务,如今又回到治铁少府的位置了。”
李左军叹了口气:“太子接管内务府,显然出自陛下的命令。蒙大人等人暂时收手了,毕竟他们懂得审时度势。”
不动声色地回应:“田师兄本为技术官僚,专注于冶铁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