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旨下达平西侯府之后,程堰便命人重新修葺了祠堂。
待六月底,便将明氏的牌位光明正大奉于高台,从今往后,他与承恩侯与程家,便割断了关系,便是名字,在也前方添了明姓,唤作明堰或是明程堰。
而且他在供奉明国夫人牌位的时候,也将平太妃的牌位移了过去。
祠堂之中,光亮明堂,青烟袅袅,烛火摇曳。
程堰领着秦宜真一同拜祭这两位母亲:“虽说皇族宗祠也奉了你母亲的牌位,但皇族宗祠,也不是你想去就能去的,与其另开净室供奉,不如让她们二人一同做伴。”
“待日后,若是你我有什么高兴的事情,可以同两位母亲一同分享,若是有什么不高兴的,也可以向两位母亲一同诉说。”
“两位母亲都是善良又温柔之人,想来会相处得愉快的。”
秦宜真实在是没想到他还弄出了这一出,当即就很感动:“谢谢你。”
虽说在平西侯府,也没人管他开辟一间净室房舍供奉自己母亲的牌位,但也不敢想过将自己的母亲供奉在平西侯府的祠堂之上。
毕竟,这世间之上就没有谁家祠堂会供奉岳母牌位的,简直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偏生程堰就做得出来。
“有什么好道谢的,你我是夫妻,我母亲是你母亲,你母亲也是我母亲,我难不成还能委屈了母亲不成。”
他与她可是夫妻,至亲至爱的家人。
别人说至亲至疏夫妻,他觉得他们二人之间只有至亲,是一辈子都分不开的。
程堰带着她取了线香给两位母亲上香,然后祈愿道:“请求两位母亲保佑我与宜真平安顺遂,无病无灾,长乐未央,长毋相忘。”
平安顺遂,无病无灾。
长久欢乐,永不结束,情长意久,永不相忘。
这大概是包含了世间上所有美好的祝词。
对此,秦宜真唯有一愿:“愿二位母亲保佑夫君平安,长命百岁。”
她希望他若是再去打仗,都能平安归来。
她希望他长命百岁,这一次不要再抛下她先走,与她白首偕老,相守一世。
“夫君?”程堰挑眉,竟然笑了,“难得在外面见你这般正经地将我称作‘夫君’,今后也应该这么喊才是,你啊,总是害羞。”
秦宜真脸色微红,瞪了他一眼:“当着母亲的面,你说什么呢。”
“这有什么不能说的,你我夫妻恩爱,两位母亲见了,想来是万分的欢喜。”
两人将香火插在了香炉之上,再拜过,程堰便牵着秦宜真的手往外走去。
秦宜真想要挣脱,但被他牢牢地握住,怎么也挣脱不了,最后只能放弃,由着他去了。
罢了罢了,到底是自己夫君,还能如何,只能宠着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