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婧怡:“……”
小家伙真是越来越得罪不起了。
得罪了,可是要付出点‘代价’的。
五分钟后,母女俩一人一根雪糕,同步眼睛弯弯的从路边的小卖部出来。
她们走在树荫下,一边吃雪糕,一边儿聊天。
医院。
范佩佩将岑婧怡买给她的那兜水果,推到崔大夫的面前。
崔大夫皱眉看她,“你这是干啥?!”
“姨婆,你可千万要帮婧怡留意啊。之前我做了可多混账事,人家都没记恨我,在虎子出事的时候,想都不想就帮忙了!要不是她,虎子估计都没了。”
崔大夫:“行了行了!这些话我都听几遍了?你再念叨,我的耳朵都要长茧了!这水果你拿回去,我要那么多干嘛?一个人吃不完,回头放坏了,还是浪费!”
范佩佩‘嘿嘿’笑了一声,将那袋子水果拉回来,“既然您这么说,那我可就不跟您客气了。”
崔大夫瞋瞪她一眼。
没几秒,话锋陡转:“你和大同的事,真想好了?要离婚?”
“离!婧怡说的没错,她之前一个带着那么小的茵茵,都能过得下去。现在我们虎子都这么大了,我完全可以把虎子送学校去,然后找份活。”
崔大夫撇着嘴摇摇头,“你不要太看得起自己呦,人家有那个本事、有那个韧性,才扛了下来。”
“我也能!反正我想好了,我要离!明天我就找齐大同办手续去!”
接下来的几天,又是下雨。
雨下下停停,空气中都多了几分潮湿的味道。
坑洼不平的地面更是泥泞脏污,左一滩积水,右一个水洼。
因此,岑婧怡和茵茵除了吃饭时间,都是窝在招待所里不出门。
不过三天的工夫,茵茵就被憋得百无聊赖。
“好想出去玩儿啊。”她趴在窗户沿上,看着外头路上穿着雨衣骑自行车的行人,目光渴望得像是被囚禁在牢笼中的小鸟。
岑婧怡不想一直开着窗户,这样会让水汽进来,让被褥和她们的行李变潮。
可是小家伙的模样实在太可怜了,她根本不忍心提出关窗户。
路上骑自行车的行人远去了。
茵茵长叹一声,开始了自言自语:
“好无聊啊~”
“想回家~”
“想辉辉哥哥~”
“想小黑~”
“想静静姐姐~”
“想大肉包子~”
“想蔡伯伯~”
“想爸爸,我最想爸爸了~”小家伙枕着自己的胳膊,一副忧伤惆怅的模样。
岑婧怡觉得好笑又心疼。
刚要安慰她。
‘哆哆哆’,房门突然被敲响。
“谁?”岑婧怡冲着房门问。
门外没有人回答。
又是‘哆哆哆’三声敲门。
岑婧怡皱了眉,朝门口走去。
她还是没有开门,再问:“谁?”
回答的依旧是敲门声:‘哆哆哆’!
茵茵也被吸引了注意力。
她回头看岑婧怡,小脸上浮现担忧神色,“妈妈,外头敲门的,是坏蛋吗?”
自住进招待所以来,岑婧怡时不时就给茵茵灌输安全观念。
比如有人敲门,不能随随便便就开,要问清楚敲门人的身份,确保安全才能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