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们也没有打听,赶车的人直接按着那人指的路走。
听到那些村民的话,两人嗤笑,还去安阳府?他们出事的地方可是在南边。
顾玉松媳妇对那个妇人的质疑有些不满:“那还有假,呐,狗剩家的当时也在场。”
这时从一个胡同走出来一个婆子,看到车里的人,吓了一跳:“哎呦,这怎么伤成这样,谁家的?怎么不送医馆?”
“许三婶儿,是顾家的那个童生郎。”
许三婶一听是顾耀辉,就没有再上前:“这身伤,不死也得残。”
说完,转身急匆匆的又进了胡同。
那几个妇人都知道许三婶干什么去了,这条胡同住的都是许姓人家。
再往里,就是许氏一族的族长。
有个小媳妇儿很赞同许三婶儿的话,盯着她的背影:“谁说不是呢?”
这时,有一个婆子上前,这个胆子大,竟伸手探了一下顾耀辉的鼻子。
然后看着车上的人问:“怎么不直接送医馆?”
她旁边的小媳妇心脸上露出一丝害怕的表情:“二婶,难道……”
……
村北,顾家
顾婆子穿好衣服站在门口正要骂街,她现在已经成了习惯,不骂出来,她一天都不得劲。
“顾婆子,你家童生郎被人家拉回来啦,还一身的血,你赶紧看看去吧。”
灵雾村的人现在看到顾家人也不似以前那么客气,见到顾婆子,不管老少都直接喊她“顾婆子”。
那些奶奶、婶子、大娘、嫂子什么的称号统统都没有了。
顾婆子站在门口边的大青石上,一手叉腰,一手指着那个妇人就开骂:“赵大花你个挨千刀的,你个贱人咒没(mo)谁呢?”
赵大花也不甘示弱,站在不远处和她对着干:“该死的顾婆子,老娘好心告诉你,你咋不领情呢?
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你那个童生儿子是死是活还不知道,就你这张嘴,我看就是你防的!
赶紧积点口德吧,防人精!”
顾婆子正要开口怼回去,因为她站的高,来她家这边是一个斜坡。
转头便看到不远处有一行人围着一辆牛车浩浩荡荡的向着她们这边走过来。
她这心里咯噔一下,难道耀辉真的出事了?
不会的,不会的,不会的……
她儿子正在安阳学堂呢?
赵大花幸灾乐祸地指着那辆牛车:“呐呐呐,来了,那牛车里躺着的就是你的宝贝儿子。”
顾婆子身体晃悠了一下,“嗷”的一嗓子就跑过去。
因为她已经听到有人说她儿子耀辉为什么伤的重什么的。
本身听到赵大花就有几分信,可是她还是有几分怀疑。
现在……
“我的儿呀,你这是怎么啦!”顾婆子扒着牛车大喊。
赶车的男子把车停下,拽着牛示意它安静,转头看向顾婆子,把脸上的布巾扯下来。
这时,大伙才看到他脸上有不少道疤,头发也不似其他男子一样长。
大伙儿见他盯着顾婆子,沉声道:“你就是这小子的娘?”
顾婆子看着男子凶神恶煞的模样,也不敢骂街,老实的地点点头。
“你儿子和他的同窗在广陵府的凤凰山遇到土匪……”
顾婆子惊的站起来:“不是的,我儿子是去安阳府考试去了。”
车上的另一个男子盯着顾婆子,讥笑:“你儿子也就骗骗你,就他那倒数第一的名次还想考试?
呵,他可是跟着安和县首富家的赵公子去了广陵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