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渊率领大军成功攻入长安之后不久,屈突通便遭遇了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一位来自长安家中的家仆突然出现在他面前。看到这位家仆兴冲冲赶来的样子,屈突通一开始还满心疑惑,暗自思忖道:“这仆人如此匆忙且兴奋,难道是带来了什么令人欣喜的好消息不成?”
“屈将军,大事不好了!屈家一家老小在长安皆已落入李渊那厮的军队手中,如今情况万分危急呀!此次小人乃是奉主公之命前来劝您……投降的。若是您不肯答应,只怕夫人和诸位家人都会性命难保啊!”当家仆战战兢兢地说明了此番来意之后,只见屈突通原本还算平静的面庞瞬间如乌云密布一般阴沉了下来,一股熊熊怒火更是如同火山喷发般自其心头猛然涌起。
屈突通只觉得自己的胸膛快要炸裂开来,他那双铜铃般的大眼此刻瞪得浑圆,眼珠子仿佛都要掉出来似的。他紧紧咬着牙关,从牙缝里挤出一声怒吼:“好个大胆的奴才!竟然胆敢替那反贼传话来劝降本将军!来人呐,速速将此贼子给我拖出去斩了,以正军法,还要将他的首级悬挂于辕门之上示众!”这声怒喝犹如晴天霹雳一般响彻整个营帐,震得在场众人皆是心中一颤。
然而,屈突通的话语尚未完全落下,一旁早已待命多时的士兵们便如猛虎下山一般迅速冲上前去,动作麻利地将那家仆牢牢擒住。可怜那家仆根本连开口求饶的机会都没有,眨眼之间便已是身首异处,鲜血四溅。
此时此刻,屈突通已然下定了决心要与李渊抗争到底。尽管他心里清楚长安城已然沦陷敌手,但只要能够顺利抵达洛阳,并与驻守在那里的己方部队成功会师,那么就仍有一线希望可以重新夺回长安,一雪前耻。想到此处,屈突通不再有丝毫犹豫,当即果断地大声下达命令道:“传本将军令,全军上下立即收拾行装,准备出发。务必火速赶往洛阳,不得有误!”
在临行之前,屈突通经过深思熟虑,决定将自己的心腹爱将桑显和留在潼关,继续镇守这座重要的关隘,并再三叮嘱道:“桑将军,此乃关乎全局安危之重任,务必要坚守此地直至我归来。若有敌军来犯,定要死战不退!”
桑显和深知责任重大,当即单膝跪地,抱拳回应道:“末将领命!哪怕战至最后一兵一卒,也绝不投降!”得到桑显和坚定的答复后,屈突通这才稍稍放下心来,率领着军队毅然踏上了前往洛阳的征程。
然而,令屈突通始料未及的是,就在他刚刚离开潼关不久,桑显和竟然背弃了当初对他许下的誓言,向刘文静率领的追兵投降了。
得知这个消息后的屈突通悲愤交加,不禁仰天长叹:“想我屈突通一生忠心耿耿,怎奈人心难测、人性善变至此!”但事已至此,他已无暇顾及太多,只能带着满腔的愤怒和无奈继续向前行进。
与此同时,刘文静所率领的骑兵队伍犹如鬼魅一般,如影随形地紧紧跟随着屈突通的部队,仿佛甩也甩不掉。那马蹄声阵阵,震耳欲聋,如同催命的鼓点一般,时刻敲打着屈突通及其部下们紧绷的心弦。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着,没过多久,两支军队便狭路相逢了。屈突通面色凝重,紧握着手中的兵器,心中暗暗思忖着应对之策。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个身影却突然从刘文静的部队中缓缓走了出来。屈突通定睛一看,顿时瞪大了双眼——来者竟然是他的亲生儿子,屈突寿!
只见屈突寿昂首挺胸地朝着屈突通走来,脸上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神情。他走到距离屈突通不远处站定,然后深吸一口气,高声喊道:“父亲大人,请您看清眼前的局势吧!如今大势已去,何必再做无谓的抵抗呢?回头是岸啊!”
听到这番话,屈突通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怒目圆睁,冲着儿子怒吼道:“好你个逆子!竟敢在此胡言乱语!什么叫大势已去?我屈突通一生忠君爱国,岂会轻易投降于这些乱臣贼子!你我过去虽是父子,但从今往后,便是不共戴天的仇敌!”
一面是自己含辛茹苦养育成人的亲生儿子,那是骨血相连的亲情羁绊;另一面则是自己多年来忠心耿耿效命的国家,那是不可违背的使命与责任。然而,即便处于如此艰难的抉择之中,他的决心依然坚如磐石,丝毫未曾动摇。
只见他狠狠地咬了咬牙,仿佛要将心中所有的纠结与痛苦一并咽下。紧接着,他毫不犹豫地向身后的手下一挥大手,高声喊道:“准备放箭!”这一声令下,如同惊雷炸响,在场众人皆是一惊。
就在士兵们面面相觑、犹豫不决之际,突然,人群中又有一道身影如闪电般疾驰而出。定睛一看,此人竟然是刚刚才投降过来的、曾经被他视为心腹的桑显和!只见桑显和满脸焦急之色,他一边奋力拨开挡在身前的人群,一边朝着那些士兵大声呼喊着:“兄弟们啊!咱们的家可都在关中呢,难道你们还能跑到哪儿去?难不成真要成为无处容身之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