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世充亲率大军气势汹汹地奔赴瓦岗寨,欲与敌军一决高下。两军在石子河畔对峙而立,旌旗蔽日,战鼓雷鸣,紧张的气氛弥漫在空中。
翟让身先士卒,率领麾下精兵强将,勇猛地正面冲向王世充的军阵。刹那间,喊杀声、兵器相交之声震耳欲聋,双方士兵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激战。然而,经过一番激烈厮杀之后,翟让一方逐渐显露出颓势,兵力损失惨重,局势对他们愈发不利。
见此情形,翟让当机立断,下达了撤退的命令。他的部下们虽心有不甘,但也只能听从指挥,迅速转身向后撤去。
正当王世充看到翟让率军败退而欣喜若狂之时,却未曾料到李密早已在附近设下伏兵。只见李密身披战甲,威风凛凛地站在高坡之上,手中令旗一挥,裴仁基、王伯当等将领率领着精锐部队如猛虎下山一般,从王世充军队的后方猛然杀出。
王世充的军队顿时陷入了前后夹击的困境之中,腹背受敌,首尾难顾。一时间,混乱不堪,士兵们惊恐万状,不知所措。王世充竭力想要稳住军心,但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也是回天乏术。最终,王世充的军队在李密和翟让的联合攻击之下,再次遭遇惨败,丢盔弃甲,狼狈逃窜。
大获全胜之后,翟让率领着一众将士兴高采烈地返回了军营。一时间,整个军营都沉浸在一片欢乐的氛围之中。众人纷纷围坐在一起,开怀畅饮,共同欢庆这来之不易的胜利。
随着时间的推移,大家都已经喝得有七八分醉意了。就在这时,翟让的弟弟翟宏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借着酒劲径直走到了翟让的面前。只见他满脸通红,眼神迷离,但语气却十分坚定地说道:“大哥啊,小弟我一直觉得您当初就不该将那魏公之位让给李密那厮。您瞧瞧如今,每次出征打仗,他总是第一个就把您当作牺牲品推到前线去,全然不顾及您的安危呐!”
翟让听后,却是毫不在意地仰头哈哈大笑起来。他用力拍了拍翟宏的肩膀,大声说道:“贤弟呀,咱们身为堂堂七尺男儿、军中豪杰,冲锋陷阵本就是家常便饭之事,又岂能如此斤斤计较呢?来来来,莫要再说这些扫兴的话啦,咱们接着喝酒!”说罢,翟让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然而,翟宏似乎并不打算就此罢休。他一把夺过翟让手中的酒杯,重重地放在桌上,然后提高嗓门喊道:“大哥,既然您对那魏公之位毫无兴趣,不如就让给小弟我吧!好歹也让我尝尝这荣华富贵的滋味儿呀!”
“呐,呐!你今晚可得多喝一点儿啊,要不了多久,我就能让你登上那至高无上的皇位啦!”翟让满不在乎地大笑着说道,一边说着,还一边轻轻拍了拍身旁翟宏的肩膀。随后,只见好几个与翟让称兄道弟的人立刻围拢过来,不由分说地将翟宏拉到一旁,继续热情洋溢地向他敬酒。
然而,正所谓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就在这看似热闹非凡、宾主尽欢的场景背后,李密安插在此处的眼线正不动声色地观察着一切,并将翟让和翟宏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原原本本地汇报给了李密。
当李密得知此事后,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涟漪。此时,站在一旁的心腹房彦藻已是怒不可遏,他愤愤不平地拱手对李密进言道:“魏公,翟让他们这群家伙真是愈发无法无天、不知好歹了!依属下之见,咱们应当尽快动手将他们除掉,以绝后患!否则,任由其发展下去,只怕会后患无穷啊!”
李密微微皱起眉头,沉思片刻之后缓缓开口说道:“如今东都洛阳尚未攻克,李渊又占领了关中,若是此时我们内部先乱起来,岂不是自毁长城?暂且忍耐一下吧。”尽管李密嘴上如此回应,但实际上,在他的内心深处,也曾不止一次地闪过要将翟让等人一举铲除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