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将刘长恭、庞玉以及王世充三人会师之后,他们共同统率着一支规模庞大的军队,人数多达十余万之众。这支大军浩浩荡荡地开赴至洛口一带,并在那里与李密所率的部队隔水相望,形成了紧张而又微妙的对峙局面。
每日清晨,当第一缕阳光洒向大地时,王世充都会亲自前往营地中央,监督麾下的将士们认真完成当天的操练任务。只见士兵们身着整齐的铠甲,手持锋利的兵器,动作娴熟且规范,喊杀声震耳欲聋。经过一段时间的严格训练后,整个军队的士气和战斗力都有了显着提升。
待操练结束,王世充便会转身返回自己那宽敞而华丽的营帐之中。他稳步走到书桌旁边的一把精致木椅前,轻轻坐下来,然后随意伸手拿起摆放在书桌上的一本泛黄的黄历,仔细地翻阅查看起来。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突然由远及近传来,紧接着营帐的门帘被猛地掀开,将军庞玉神色匆匆地从外面跑了进来。
还未等站稳脚跟,庞玉便迫不及待地开口说道:“王将军,刚刚收到陛下送来的一封密奏!陛下要求咱们尽快出兵攻打李密那帮乱贼啊!”
听闻此乃杨广的密奏,王世充不敢有丝毫怠慢,赶忙上前接过,并迅速将其打开一瞧,果不其然,其中所书正是催促他们尽快出兵应战。他心下焦急,匆忙翻开手中那泛黄的历书仔细查阅起来。
这王世充虽身为胡人,但却饱读各类兵书,对于朝廷的各项法规亦是了然于胸。其实,他本人并非那种笃信迷信之说之人,然而无奈的是,他麾下的众多部将大多皆为楚人出身,这些人素来颇为迷信,故而每逢出战之际,王世充都不得不挑选一个所谓的黄道吉日方才肯发兵出征。
待王世充匆匆翻阅完黄历后,脑海之中忽地忆起一事来,遂转头向着身旁的王行本发问道:“此前我下令建造的那座祠堂,如今工程进展究竟如何啦?”
王行本闻听此言,当即恭恭敬敬地向他回禀道:“启禀将军,那祠堂已然大体竣工,估摸再过两日便能正式投入使用了。”
王世充微微颔首,表示满意,接着便对一旁的庞玉吩咐道:“庞将军,待到这座祠堂完全建成之后,务必要选取一个黄道吉日,先行前往祈福一番,而后便可向那李密宣战了。”
庞玉乍一听王世充竟要特意拣选黄道吉日方才开战,心中不禁感到有些诧异和难以置信。毕竟在他看来,战机稍纵即逝,如此拘泥于迷信之法,实非明智之举。但既然王世充已做出决定,且自己亦渴望早日与敌交锋,他也就不愿再多费口舌,索性应承下来:“遵命,王将军!末将即刻前去筹备相关事宜!”说罢,庞玉转身大步离去,着手安排后续的作战计划。
李密正独自一人静静地坐在房间之中,微弱的烛火在黑暗中摇曳着,散发出昏黄而温暖的光芒。他伏于案前,专注地凝视着手中那张描绘着洛阳附近地势的地图,仿佛想要透过这张纸,洞悉这片土地的每一个角落和秘密。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屋内的宁静。房门被猛地推开,只见房彦藻神色匆忙地冲了进来。还未站稳脚跟,他便迫不及待地开口禀报:“魏公,大事不好!刚刚得到斥候传来的消息,王世充那厮竟然在祠堂里大肆举行祈福活动,看这样子,恐怕他已经做好了出兵的准备!”
李密闻言,微微抬起头来,嘴角泛起一丝不屑的笑容:“哼,王世充不过只有那区区十多万兵马罢了,就凭他这点兵力,也胆敢前来与我军正面交锋?真是不自量力!”此刻的李密心中所想的,全都是如何能够在最短的时间内攻克洛阳这座坚城,对于王世充的举动,他根本没有太过在意。
然而,房彦藻却深知王世充此人诡计多端、阴险狡诈,绝非等闲之辈。他一脸忧虑地看着李密,焦急地劝说道:“魏公切不可掉以轻心啊!王世充向来善于用兵,而且其为人狡诈多变,常常出其不意。此次他既然如此明目张胆地进行祈福活动,想必背后定有什么阴谋诡计,我们必须严加防范才行!”
李密点了点头觉得房彦藻说得不错,他不应该轻敌:“传令下去,全军严阵以待!”
经过长达一个多月漫长而紧张的对峙之后,王世充骑马站在洛水北岸,目光如炬地注视着对岸。他身后旌旗飘扬,战鼓雷鸣,士兵们严阵以待,摆出一副坚不可摧的阵势。此时,洛水南岸的李密正意气风发地统率着十多万浩浩荡荡的瓦岗军,一时间,双方军队在洛水两岸摆开阵势,剑拔弩张,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王世充遥望着对岸那密密麻麻、如潮水般涌动的李密大军,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对方的人马如此众多,旌旗飘扬,军容严整,相比之下,自己这边的兵力实在显得有些单薄。以目前的形势来看,正面交锋,自己绝非李密的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