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里可是魔窟，是连金陵官员也害怕的地方，你不怕有来无回？”

“方老板，我实话实说，我在军情局犯了错，已经是戴罪之身，如果不来这里，我也是死路一条。来了，我或许还有活命的机会。”

“哦？”

方平来了兴趣，“你犯了什么错？”

毛世云说道：“我的上级和我老婆偷情。有天晚上，我提前回了家，被我撞见了。我一怒之下，开枪杀了这对狗男女。戴老板说了，要是我完成这个任务，能活着走出21号，那我回去后也没事了。”

“原来是这样。”

方平升出一股敬意，“放心，两国交战，不斩来使。就算谈不拢，我也会让你离开21号。”

“多谢方老板！”

“请坐！”

“谢谢！”

毛世云坐了下来。

“我来给你介绍，这几位是我们21号的骨干。”

方平向毛世云介绍了肖毅、宋明远等人。

“毛先生，刚才你参观了我们21号，有何感想？”

“让我大开眼界！”

毛世云带着几分感慨说道，“我来之前，已经知道方老板以前的所作所为。现在参观了21号，让我亲身体会到方老板治理有方。难怪我方人员在你手上折损了那么多。毫不夸张的说，方老板是我们军情局的劲敌。显然，我们戴老板也明白这一点，所以，才派我过来，这么直接的跟方老板对话。”

方平呵呵一笑，“看来，我在戴老板心里的份量很重嘛！”

“那是当然！”

毛世云说道：“以方老板今日今时的地位，戴老板对你是相当的重视！他对你应该是充满了复杂的感情。一方面，那么多军情局人员死在你的手里，他应该是愤恨的；但另一方面，他也非常认可你的能力。按他的话说，多一个朋友比多一个敌人好。”

方平笑笑，“我和他是敌对关系，我还杀了他那么多人，我和他还能成为朋友？”

“方老板，戴老板说了，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有的只是利益关系。双方交战，死一些人是正常的。只要方老板愿意弃暗投明，戴老板是欢迎的。”

“戴老板说的不错，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利益是永远的。但是，毛老弟，我现在的地位跟戴老板比起来，也算是平起平坐。戴老板还能给我什么利益？”

“方老板，你现在跟着日本人，固然风光。但是，日本人迟早是要失败的，你需要为自己想条后路。”

“日本人为什么会失败？”

方平反问道，“现在日本人的表现可谓‘如日中天’，在东南亚战场，在太平洋战场，他们可是节节胜利。我没有看到他们失败的迹象。据我所知，这段时间，还有不少的国军部队变成了皇协军呢！”

“方老板，日本终究是一个弹丸小国，它的资源不足支撑这么浩大的战争。一旦资源枯竭，就是他们失败之日。日本侵略华国，就如同蛇吞象，根本吃不下的。”

方平说道：“大道理都会讲，那为什么还有这么多人为日本人做事？他们都是傻子吗？不过——”

方平话音一转，“我毕竟是华国人，为日本人做事也不是我的初心。聪明的人不会把所有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这最终，谁胜谁负，也是未知数，大家都是在赌。要我暗中投靠国府，也不是不行，这要看戴老板的诚意了。”

原本毛世云还有些失望，听到这些话，他又来了精神，赶紧说道：“戴老板肯定是有诚意的，我是冒着极大的风险，带来了他的亲笔信，请方老板过目。”

说完，他从衣服的夹层里面摸出一封皱巴巴的信，双手递给方平。

方平接过来一看，上面写着“方平方委员亲启”。

方平就拆了信封，取出里面的信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