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都死了这么久了,她哪里能忍得住!我看她啊,没准还真是个狐狸精!这种女人,趁早给她赶出马鞍县算了!”
“就是个祸害!我得让我男人离她远这点,否则没准什么时候就是王二的下场了。”
“哎你看什么看什么?不怕魂被狐狸精勾走啊!”另有女人不经意瞅到自己男人看着芸娘咽口水,气的伸手就拧丈夫的耳朵。
“行了行了!你个寡妇没事不在家里吃斋念佛!在外面招摇什么!还不给我回去!伤风败俗的东西!”二叔狠狠敲了敲拐杖,朝着芸娘骂道。
芸娘气的手捂胸口,盯着众人喘着粗气,可她这幅脸颊通红头发凌乱胸脯高高起伏的模样更是让男人们眼中好似冒出了火光,听了二叔的骂声,她恨恨的摇了摇下唇,扭头就回了自家院子,碰的一声将门关死。
“别聚在这里了!都散了吧!一个个的帮不上忙,就知道添乱!”三爷也冷着脸哄人,众人这才慢慢散去,有几个离开的男人还一步三回头的朝芸娘那院子瞅着。
待众人都走了,三爷朝王二媳妇儿道:“你也别在这耍了,你男人这个样子,你还不进去给他收拾收拾,那屋子还能进去人吗?”
望儿媳妇儿只得抹抹眼泪,从缸里舀出一盆水来往屋里走去。
二叔见总算安静下来,这才看向越小满和江星辰道:“让明府大人和小满姑娘见笑了。”
江星辰摇摇头,皱眉道:“二叔,我成日里坐在衙门中,许多民情确实体查不到,这芸娘可是真做过不守妇道之事么?”
“明府大人太谦逊了。”二叔摇了摇头道:“您是个好官清官,我们马鞍县都知道,这芸娘啊,生的好,举手投足自带一股狐媚味道,也不怪那些男人经不住诱惑。”
“二叔,这芸娘的姘头是谁啊?今儿这么多人骂她,咋没男人给她撑腰呢?”越小满装作一副单纯模样快嘴问道。
“姑娘,她一个寡妇本该清寡过活,哪个男人爬了她家的墙还敢当着众人的面表现出来啊?名声不要了?”三爷说道。
“可既然大家都说她不守妇道,那就必然有人看到她做了不守妇道的事情,所为捉奸成双才是,您二位见识多广,在马鞍县又是大姓家族里的话事人,就算是捕风捉影的事情,也该知道哪个是她的姘头吧?”越小满不依不饶的继续问道。
“这......”二叔被问住了,看向三爷,三爷也皱眉思忖片刻,慢慢道:“这种事情,又岂是你我外人可知的。”
“三爷,话不能这么说,在我朝,通奸是违反律法的,虽说这种事情都是民不告官不究,但若是有真凭实据,今日大家又当着我的面嚷嚷出来了,我便要秉公处理,还请二位告知与我,与那芸娘通奸者,到底姓甚名谁?”江星辰与越小满一唱一和将这两位老人彻底架了起来。
两个老人吭叽半天,二叔终于道:“不瞒明府大人,这芸娘不守妇道一事,一直是众人口耳相传,大家也都并无实据。”
“并无实据?”越小满声音一下大了起来:“没有证据的事情都能传的满城风雨?就连我一个外地来的江湖人都听到不止一次芸娘名声不好的话了。”
“是啊,既然没有证据,怎么能任由谣言泛滥呢?这对一个女人,特别是一个寡妇来说,是多大的伤害?实在太不应该了。”江星辰也颇有些不满的蹙眉训斥道。
三爷见越小满和江星辰一副想为芸娘打抱不平的模样,忍不住辩解道:“这种事情本就难以查证,若是我们撞见她与人私会,早就拿了她沉塘了,虽然我们没有证据,但并不代表芸娘无辜。”
“三爷为何如此肯定?”江星辰问道。
“赵婆子亲口所说,这还能有假?”三爷瞪眼道。
“什么?赵婆子说的?”越小满忍不住失声道:“这赵婆子不就是芸娘的婆婆?她怎么会这么说自己的儿媳妇?”
“就因为是婆媳二人,所以赵婆子说的话还能有假?”二叔从旁叹了口气:“家门不幸啊,这赵婆子一辈子做积德行善的事儿,不知救活了多少人命,到老了白发人送黑发人先是儿子走在了她前面,再是儿媳不省心,现在更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可怜可怜啊。”
听了这两位老人家的话,越小满心里也颇不是滋味,一时真不知道那芸娘是好是坏,随后三爷又道:“小满姑娘,这王二的事儿,还要多请你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