靓坤志得意满地站起身来,假惺惺地说道:“我靓坤一向敬重生哥,今日即便如此,生哥在我心中也永远是龙头老大。不过,眼下还有些事情需要解决清楚啊。”
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一盒录像带,朝着众人面前一丢,“瞧瞧,这可是如今最热门的玩意儿,咱们洪兴的人这次可真是出尽了风头,竟然找自己兄弟的女人来寻欢作乐。
这勾引二嫂,可是江湖上人人唾弃的大忌。b 哥,你还是把人交出来吧,也好给生哥一个交代。”
陈浩南深吸一口气,毅然决然地站了出来,他满脸愧疚地说道:“是我陈浩南对不起洪兴,这次我被人算计陷害,但错了就是错了,是我没管好自己,也对不起山鸡,这件事我一人承担。”
靓坤冷哼一声,说道:“还算你有胆承认,生哥,您看这事儿该怎么处置?”
蒋天生目光冷峻,面无表情地说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哪怕是天王老子犯了错,也得与普通百姓一样受到惩罚。依照家法处置吧。”
大佬 b 双手颤抖着拿起一大把香,眼中满是痛苦与不忍,但在众目睽睽之下,他咬着牙,将香狠狠地插在了陈浩南的腹部。
陈浩南顿时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痛叫,身体剧烈地颤抖着,但他硬是强撑着没有倒下,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落,脸色苍白如纸,嘴唇也被咬出了鲜血,可他的眼神中却透着一股倔强与不甘。
家法残忍地执行完毕,陈浩南已是遍体鳞伤、气息奄奄。
大天二心急如焚,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大声呼喊着包皮:“快,快把南哥送医院去,再耽搁就危险了!”
谁料,靓坤却在这个节骨眼上,带着一丝幸灾乐祸的口吻说道:“从现在起,陈浩南已被逐出洪兴,与我们再无瓜葛。大天二,你身为洪兴的双花红棍,难道还要执意与一个外人称兄道弟吗?”
大天二猛地转过头,眼神如利刃般射向靓坤,咬着牙说道:“我能有今天双花红棍的地位,全靠蒋先生的赏识与提拔。以后若没什么紧要大事,别来烦我!”
他的话语掷地有声,带着毫不掩饰的愤怒与不屑。
黎胖子见状,在一旁冷哼一声,阴阳怪气地说道:“大天二,你这是跟龙头说话的态度吗?眼里还有没有帮规了!”
他的脸上带着一丝嘲讽,试图狐假虎威地给大天二一点颜色瞧瞧。
大天二顿时怒目圆睁,死死地盯着黎胖子,大声吼道:“我怎么跟他说话,那是我的事!你要是敢来找我的麻烦,我保证让你吃不了兜着走,大不了鱼死网破,我炸死你!”
声音响彻四周,他的身体微微颤抖,脖子上的青筋都暴了起来,那股子狠劲让周围的人都不禁心头一凛。
黎胖子被这突如其来的怒火吓得浑身一颤,原本到了嘴边的刻薄话语,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他的脸色变得煞白,眼神中闪过一丝恐惧,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不敢再吭声。
太子见状,急忙走上前,轻轻地拍了拍大天二的肩膀,劝说道:“先别管这些了,赶紧送浩南去医院吧,别再耽误时间了,救人要紧。”
大天二狠狠地瞪了黎胖子一眼,那眼神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一般,随后便和包皮一起小心翼翼地将陈浩南抬上车,风驰电掣般地向医院驶去。
车子扬尘而去,只留下总堂内一群面面相觑的人。
医护人员仔细地给陈浩南上好了药膏,他的伤势逐渐稳定下来,人也安静地躺在病床上。
大天二静静地坐在一旁,看着陈浩南虚弱的模样,开口说道:“南哥,以后来跟我做邻居吧。我刚把螃蟹酒吧旁边的场子盘了下来,打算也做酒吧生意,就当是我送给你的。”
陈浩南刚要张嘴推辞,大天二立刻打断他,眼神坚定地说:“南哥,如果还当我是兄弟,就别跟我客气,也别推辞。”
陈浩南神情一怔,眼中满是感动,他长叹一口气,微微点头道:“那好吧,大天。帮我通知细细粒,让她来照顾我,千万别告诉奶奶,免得她老人家担心。”
大天二郑重地点点头,应下了陈浩南的嘱托。
夜幕降临,西贡码头边,海风带着丝丝凉意吹拂着。
大天二、包皮和巢皮陪着山鸡来到这里,送他前往台湾投奔表哥。
包皮神色不舍,从怀里掏出一块劳力士手表,递向山鸡,说道:“山鸡,这不是我给你的,是南哥交代我一定要转交给你的,有个值钱的物件傍身,在外面也能安全一点。”
山鸡起初有些犹豫,并不想收下,但在包皮的坚持下,最终还是伸手接过了手表,小心地戴在了手腕上。
大天二则走上前,递给他三捆厚厚的千元大钞,外加一把崭新的大黑星手枪和一个满弹夹,说道:“这枪是我之前买来的,只开过三枪,性能绝对没问题。
你到了那边,虽说有表哥照应,但毕竟不是咱们熟悉的地盘,凡事能忍则忍。
可要是真遇到危险,别怕,该出手时就出手,大不了干倒他们再想法子逃回来,兄弟们永远是你的后盾,我保你!”
山鸡听着这一番话,眼眶忍不住红了起来,他重重地抱了抱大天二,千言万语都化作这无声的拥抱。
然后,他转身决然地跳上了即将起航的船。
看着包皮和巢皮满脸伤感的样子,大天二拍了拍他们的肩膀,安慰道:“放心吧,他肯定会回来的。”
包皮吸了吸鼻子,带着哭腔问道:“你怎么就这么肯定?”
大天二抬起头,望着远方漆黑的海面,缓缓说道:“因为他在那边只有一个表哥,可在这边,有我们这么多生死与共的兄弟啊,他怎么舍得不回来?”
巢皮抹了一把眼角的泪水,又想起了陈浩南,担忧地问道:“那南哥怎么办?难道真就这么退出洪兴了?”
大天二眉头紧皱,眼神中透着几分忧虑,说道:“目前也只能这样了。现在靓坤掌权,局势对我们不利。
b 哥之前和靓坤结下了不少仇怨,我们得小心靓坤找 b 哥的麻烦,往后行事都得加倍小心。”
巢皮默默地点了点头,和包皮一道转身,拖着沉重的脚步离开了码头,只留下大天二一人站在岸边,望着大海,思绪万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