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炽热的太阳高悬于天空正中,洒下万道光芒之时,阿蟹驾驶的快艇如离弦之箭,在海面上破浪疾驰,身后扬起一片洁白的浪花。
不多时,快艇稳稳地停靠在了岸边,韦吉祥和罗莉从艇上走了下来,他们的身影略显疲惫,但眼神中却透着一丝轻松。
阿蟹走上前,挠了挠头,脸上带着一丝疑惑,开口问道:“阿祥,你说老板这是怎么回事?他为什么不跟咱们一起回来呢?”
韦吉祥微微皱起眉头,抬起头望着远方,沉思片刻后说道:“我也不太清楚具体情况,不过依我看,老板这么做一定有他自己的打算,说不定还有其他重要的事情等着他去处理。”
罗莉站在一旁,轻轻理了理被海风吹乱的头发,眼神温柔而坚定地说道:“既然大天哥让我们先回来,那我们就先做好自己手头的事情,别让他操心。”
与此同时,在城市的另一端,大天二按照大佬 b 之前告知的地点,顺利地来到了安全屋。
这是一处位于偏僻角落的隐蔽居所,周围环境安静,不易被人察觉。
大天二刚一踏入屋内,就看见包皮和巢皮正围在电话旁,神色焦急地对着话筒说着什么,想必是在向大佬 b 汇报情况。
两人听到门口的动静,转过头来,一眼便看见了大天二。
他们像是看到了救星一般,立刻放下电话,快步走到大天二面前,满脸焦急地问道:“有没有看到陈浩南和山鸡?他们怎么样了?”
大天二轻轻地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丝无奈的神情,说道:“我也没有看到他们,当时情况太混乱了,我们被冲散了。”
待包皮和巢皮与大佬 b 结束通话后,大天二接过电话,将今天发生的事情简要地向大佬 b 叙述了一遍,着重提到自己用土炸弹炸死了丧标这一关键信息。
大佬 b 在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随后语气严肃地说道:“你们先别着急,尽快找到山鸡和浩南,然后一起回来,一定要注意安全,我这边也会派人留意他们的行踪。”
又过了一段时间,安全屋的门被缓缓推开,山鸡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他的衣服有些凌乱,身上还带着些许污渍,但眼神中却透着劫后余生的庆幸。
包皮一见到山鸡,顿时眼眶泛红,冲过去狠狠给了他一拳,骂道:我们被人砍时,你去哪里了?你个混蛋。南哥还没有找到啊!
山鸡说不出话来,和他紧紧相拥,包皮放声大哭起来,仿佛要把心中的恐惧和担忧全部宣泄出来。
巢皮见状,赶紧上前劝住他们,说道:“好了好了,大家都没事,这就是不幸中的万幸了。你们看,我们都只是受了点轻伤,已经很幸运了。”
天色渐暗,安全屋中弥漫着紧张与疲惫交织的气息。
就在众人的情绪稍稍平复之时,门突然被猛地撞开,陈浩南和山鸡的女朋友可恩狼狈不堪地冲了进来。
她的头发蓬乱,衣衫不整,脸上还带着未干的泪痕,脚步踉跄,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显然是经历了不少波折才找到这里。
可恩一进屋,眼神便直直地锁定在山鸡身上,那目光中满是愤怒与委屈。
突然,她像是被点燃的火药桶,歇斯底里地大骂起来:“山鸡,你这个混蛋!你知道我今天经历了什么吗?都是因为你,我差点就死了!”
山鸡被这突如其来的责骂弄得措手不及,脸上满是惊愕与疑惑:“可恩,你在说什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他试图上前安抚可恩,但可恩却愤怒地一把推开他,由于情绪过于激动,一些不该说的话脱口而出,瞬间,屋内的气氛如坠冰窖。
山鸡听到这些话,脸色瞬间变得阴沉无比,他紧紧地盯着陈浩南,眼神中充满了失望与愤怒:“你个王八蛋,居然干出这种事,我们这么多年的兄弟情分,你竟然勾二嫂。”
陈浩南怒气填胸,大吼道:我们被人下了药,神志不清啊。
可是现在的山鸡根本什么都听不进去,喊道:不用说了,我们兄弟到此为止。说完了,就愤恨的离开,
陈浩南张了张嘴,想要解释,但却发现自己此时竟无言以对。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与愧疚,但更多的是被误解后的不甘与愤怒,狠狠的一拳打在墙上。
“山鸡,你去哪儿?”包皮见状,急忙喊道。
山鸡没有回头,只是冷冷地丢下一句:“不用你们管,从今天起,我和你们再无瓜葛。”说完,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安全屋,身影很快消失在夜色之中,可恩也追着他出去了。
众人望着山鸡离去的方向,心中满是无奈与惋惜,但此时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沉默片刻后,大天二叹了口气,说道:“先不管他了,我们先回香江,等大家都冷静下来,再想办法解决这件事吧。”
众人默默地点了点头,简单收拾了一下,便怀着沉重的心情离开了安全屋,踏上了回香江的路。
一路上,快艇上面弥漫着令人窒息的沉默,除了发动机的轰鸣声音,每个人都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对于这次兄弟反目,都感到无比痛心,但又无力挽回。
大天二跟随陈浩南一道回到了陈浩南的家。
此前,大佬 b 已经安排妥当,让他们暂且留在家里养伤,并告知两天后在总堂召开重要会议。
踏入家门,映入眼帘的是陈浩南那位患有轻度老年痴呆的奶奶。
老人家虽上了年纪,神志有些不清,但那眉眼间与大天二记忆中的某个“鬼后”和“龙婆”有着几分相似,这让大天二在初见时,心中不禁泛起一丝难以言说的波澜。
罗兰女士用她那有些嘶哑的嗓音开口问道:“臭小子,你是谁啊?怎么跑到我家里来了?”
陈浩南脸上浮现出一抹苦笑,轻声说道:“奶奶,我是阿南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