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亡秦必楚?(2 / 2)

一朝,嬴政以此为由,就彻底的将楚系官僚全部清除。

大秦,即将迎来帝国的黎明。

......

安婪被紧急召回,因为已经没有必要再去追责楚国。

秦国使团,刚踏足楚国国都,突然离去,搞得楚国有些懵逼。

等到使团人员全部回到秦国领土,秦军突然发难,攻打楚国边境。

“啥情况?”楚王悍吓坏了。

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友邦打我?

楚王悍突然想起,会不会是因为自己前些日子一直在背后议论秦王嬴政的事?

是的,他还真的猜对了。

本次秦国出征讨伐楚国,就是用的这个“污蔑造谣秦王,有损秦国脸面”的理由。

而不是所谓的“亡秦必楚”。

太过匪夷所思,如何让别人信服?

你不能放在明面上,否则人家会觉得你有点扯淡。

当楚王悍得知秦国出兵缘由之后,他大发雷霆!

“孤不过是随口议论了嬴政几句话吗?你们说,孤错了吗?”

“哈哈哈,嬴政这小子,急了?他急了!他心里有鬼!”

“真当我楚国是烂泥一坨,随便拿捏吗?”

“项燕!”楚王悍大声呵斥,一名武将上前一步应道。

“孤命你,即刻率大军前去,歼灭秦军!”

“唯——”项燕低头大喝,转身离开大殿。

......

秦国——

李信已经率领二十万大军前往三川郡,嬴政之所以安排李信,是看中他年轻,想要培养一下。

李信在匈奴实习五年,在攻灭月氏与西域乌孙国的战役中,后参与灭赵之战,场均杀敌表现十分优异。

嬴政不是那种小心意的君主,他放下成见,今时委以重任。

可是,与李信年龄相仿的蒙恬,就有点难受了。

非常难受。

蒙恬仅比李信小三岁,人家都当了大将军,自己哪里差了?

于是,蒙恬找到父翁蒙武,恳求对方帮他说情,让其参与灭楚战役。

蒙武深深地望了眼儿子,从这小子的身上,仿佛看到了曾经的自己。

“不愧是我生的好儿郎,有乃翁当年几分模样。”

于是,蒙武找到太尉尉缭子,他不是直接找的嬴政,因为这是规矩。

尉缭子当然无所谓啦,反正就当交个朋友,欣然应允。

嬴政思忖片刻后,同意了蒙恬的请求。

就这样,在公元前234年(始皇帝十三年)。

秦王嬴政派李信和蒙恬率20万大军,分兵两路进攻楚国。

首先,蒙恬东进,攻打楚国寝邑后北上,李信南下,攻打楚国鄢郢后东进,最后,会师城父。

由于秦军先动,而楚军准备不够充分,因此,被秦国取得了战争先机。

蒙恬和李信一路平推,攻占下大量的城池。

......

值得注意的是,在楚国山脉众多,且依山而守的地理环境中,大秦铁骑几乎毫无用武之地。

是的,这一次灭楚之战,只能被迫使用老战术。

骑兵难以奔驰在峻峭山峰,甚至,就连粮草护送都成了问题。

除此之外,给蒙恬和李信出了个大难题,就是,秦军的攻城械具,几乎没有办法运输。

秦国大兵没办法,他们只能架设木梯,艰难的爬上去。

如此一来,战损比一下子就猛然飙升,这让蒙恬和李信,感受到深深地挫败感。

再加上瘴气和水土不服等不良因素,行军速度极为缓慢,并且有部分秦卒因此而丧命。

所谓的瘴气,在现代人理解下,就是蚊虫群飞,叮咬人类,并传播恶性疟疾。

在先秦时期,疟疾,因为遇见得少,不懂得如何妥善治疗,几乎等同于不治之症,沾者必死。

再者,南北方气候差异,有许多地方疾病对于北方大汉来说闻所未闻。

未知,才是最可怕的灾难。

但是,前面说的一切不良现象,对于秦军而言,问题不大。

为什么呢?

因为秦国的巴蜀之地,与楚国领土,纬度几乎一致,只是东西两边的差别。

而秦国已接管巴蜀多年,早就深入了解过瘴气,并且通过实践,研究出各种治疗药方。

如若不然,白起又怎能一口气攻占下楚国如此之多的领土呢?

正因为楚国特殊的地理环境,所以,嬴政并没有叫上匈奴,而是只派出秦军,独面楚国。

楚国,别看他面积广袤,实则地广人稀,总人口只有500万,与秦国相当。

500万人真的不算多,哪怕是小小的韩国,都能养育250万人口。

楚国的领土面积是韩国的多少倍呢?

......

楚国——

“阿翁,真要去对抗秦军吗?”项荣满脸担忧的上前,抓住项燕的手。

项燕无可奈何的叹了声:“君有命,臣不得不从。”

“再说了,我项氏,世代为楚将,受封于项地,楚国待我项氏一族,不薄呀。”

“可是,秦军的强大,众人皆知。孩儿担心阿翁,此去一别——”

“哎,你听听你说的什么话?”项燕怒目直视,装出一副严肃的模样。

“秦军是强,但他们来了我楚地,也必须要折戟败归。”

三年灭四国,秦军如此辉煌战绩,让楚国将领是真的有些恐惧。

如果不是万不得已,楚卒们是真的不想与秦国为敌呀。

保持友好合作关系,不好吗?

“为父,要走了!”项燕收拾好行李,即将出门。

他跨出门槛的第一步,顿在空中,扭头望向项荣,说道。

“临别前,我想再见一面籍儿。”

项荣含泪点点头,他命人,将一名二岁婴儿抱出来。

此时的项籍正含着手指头,吧唧着嘴,熟睡中,他全然不知道,此行将是与大父的最后一面。

“父翁,要不要把籍儿唤醒?”

“毋需,我就看看。”项燕笑了笑,他嘴上说着看看,实则用手拨开项籍的小手,低头亲吻下去。

最后,他依依不舍的跨上马,最后再望一眼,他的家人。

“回去吧。”

项燕骑着马,只留给众人一个孤寂的背影,他招招手,就作告别。

“阿翁,一路珍重呀。”

气氛有些压抑,有人敲鼓奏乐,有人跳起舞蹈,有人求巫保佑......

等到项燕的身影,越走越远。

侍女怀里的项籍猛然睁开双眼,他迷茫的打量着四周。

似乎没有睡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