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军短兵相接,和上一次再并没有什么两样,抬枪与骑兵的较量,强大的的冲击力能将人连同抬枪一起撞飞上天。况且!这次冲阵是又是耶律绾思手下最为精锐的“狼牙血骑”和辽帝的皮室军。
甫一接触,战争就进入了白热化。柴宗训亲睛看到昨晚还一起聊天的一个“铁甲兵”伤兵被“狼牙血骑”撞飞上了天,落在地上后再没了任何声息。
柴宗训依旧在唱着《秦风.无衣》,可不知不觉间,却是从柴宗训眼中流出泪来。只有在这血肉纷飞的战场之上,柴宗训才能完全明白这首《秦风.无衣》究竟是讲述的是什么,说是军歌,更像是在描述一个悲伤的故事。
“狼牙血骑”和皮室军果不负其名,一开始便大占上风。禁军“铁甲兵”虽然精锐,但几经消耗之下,眼下已是疲惫不堪。
此刻不过是强打起精神起与辽军最为精锐的“狼牙血骑”和皮室军周旋而已。隐约中,柴宗训似乎听到了昨晚那个小校熟悉的声音,大声喊道:“不要慌!不要乱!辽国骑兵就这两三下,只要我们熬过去就算赢了。”
小校尽力安抚着手下的兄弟们,他手下的兄弟只怕有半数已然是伤兵,连带着小校自己都是带伤上阵。
等柴宗训将《秦风.无衣》唱到第三遍的时候,一个声音加入了其中,柴宗训回头一看,却是柴荣跟着自己唱了起来。“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岂曰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兴师,修我矛戟……”父子二人的声音都在战场上回荡。
柴宗训回看了柴荣一眼,柴荣只是轻轻点了点头,口中却是没有停下。柴宗训拭了拭眼角,也跟着用心用尽自己全身力气唱将下去。
也许是“狼牙血骑”一番拼杀之下,力气慢慢耗去,惊天动地的喊杀声弱了下来,柴荣和柴过训两父子的歌声再次响亮了起来。似乎是听到了柴荣声音,小校最先反应过来,凭着和手下兄弟通力合作,终于将一个失去战马的“狼牙血骑”杀死。
小校也跟着唱了起来,小校带头,他手下的兄弟也加入其中,然后是更多的“铁甲兵”,最后发展到所有“铁甲兵”一面和辽军交手,一面高声唱着《秦风.无衣》。
“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岂曰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岂曰无衣?与子同裳。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已经说不清楚《秦风.无衣》是第几次被大家唱起。
说来也奇怪,在歌声之中“铁甲兵”即使人并不占多少优势,却是同心协力之下渐渐稳住了局势。
而辽国最为精锐的“狼牙血骑”和皮室军才经过最初的狂野之后,锐气被渐渐被磨去,似乎也不再是那么可怕了。看到“铁甲兵”终于将辽军这波最凶猛的攻击顶住了,柴荣也终于人放下心来。
柴荣突然大喝道:“盾阵大开。”
随着柴荣这般话落下,但见后周“铁甲兵”身后的盾阵撕开了一道口子,按理说人此刻“铁甲兵”将“狼牙血骑”和皮室军都挡在阵外,柴荣用不着盾阵才是。即使是柴荣要用盾牌手加长枪手换下前面的铁甲兵,至少要等这波“狼牙血骑”和皮室军的攻击之后才对。
耶律绾思皱了眉头,他就是这么考虑的。盾阵完全撤去之后,谜底也终于挣开,盾牌里面哪里有什么长枪手,隐藏在内的都是手持强弓硬弩的大周弓箭手。
“放箭!”随着柴荣一声令下,无数箭就像下雨般,不要钱的洒向前面交战的双方。一开始耶律绾思还以为是柴荣是自己疯了,自然连自己人也不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