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好痛。”
“身上也好痛。”
“你杀了我呗。”
“你都这么惯着我了。”
怎么看怎么像……
宫伊想了一想。
撒娇。
贱嗖嗖的。
像个调皮的孩子。
那个人不知道说了什么，“他”呵了一声。
“就算你这样，明天到其他人那里我依旧会死。”
“你们真的好无聊啊。”
宫伊依旧听不到那人说话，但是很明显，那个自己可以。
他听“自己”道，“那我要这样多久？太残忍了吧。”
“也是，你们本来就很残忍。”
那个人：“……”
“嗯？你要离开？多久？”
那个人：“……”
“行吧。那你过来，我要睡觉。”
“你离开之后我估计又要睡不着了。”
然后宫伊就看到那个人自然而然坐到“他”的旁边，却没有躺下。
“他”左右摸摸摸到那个人的手，视若珍宝似的放在唇边亲了亲，安心的睡了过去。
宫伊：……
只能说这个“马赛克”打了和没打一样。
这谁能不知道是谁啊。
他的记忆是觉得他的智商有什么问题吗？
不过这时候的凌司和现在的凌司似乎很不一样。
现在凌司的性格反而更像以前的那个他。
宫伊看着这两人相处。
就算看不清他的脸，他也能感觉到凌司现在一定是含着笑意的。
宫伊知道自己碰不到他们，依旧走过去温柔的摸了摸那个凌司的头。
“所以你为什么要瞒着我呢？”宫伊不解。
很快宫伊头脑变得混沌，他似乎又要醒了。
……
宫伊：……
冷静下来后记忆回笼，然后……
刀呢？他刀呢？
赶紧死一死。
不过很快，宫伊就暂时放弃这个想法。
他一想到昨天的惩罚方式身体就下意识抖上一抖。
他真是服了，梦里的事情转头就忘，明明不是他干的事记得清清楚楚。
还细节的要命。
什么时候亲脖子，什么时候吻肚子，什么时候咬大腿……
怎么，他要吃了他吗？
宫伊不理解。
宫伊大受震撼。
不过他也记得都是凌司引导着来的。
他在一步一步教他。
教他怎么吃了自己。
宫伊：……
凌司本来还在翻看面板，见宫伊双目放空一脸怀疑人生的样子，轻轻捏了捏他的脸让他回神。
怎么失个忆把自己失得纯成这样，什么都不知道。
凌司此刻暂时忘记了自己也是临时抱佛脚现找的答案照抄。
但是至少他知道找资料抄。
（谭一凡：功劳在我啊，要不是我，这俩家伙估计只停留在亲亲抱抱上呢。）
宫伊眨眨眼睛，回神侧过头抬眼望向凌司。
然后把凌司抱得更紧了。
“行了，起来我们聊聊。”凌司笑着推了推宫伊的头。
现在宫伊浑身都透着慵懒，整个人懒洋洋的，他轻轻嗯了一声。
凌司更偏向于他还没睡醒。
“你和沙利叶谈话的时候有伤害自己吗？”他问。
宫伊摇头。
“没有……”
“你不喜欢。”
他蹭了蹭凌司，“所以只破了点皮。”
他咬破手指给了靳夏水一丢丢血。
“以后能不伤害自己吗？”
宫伊看着他，没有给出绝对的保证。
但他还是道，“我尽量。”
因为宫伊忽然觉得，如果有他陪着自己的话，如果一直有这个人在的话，活着好像也不是不行。
凌司眼睛亮了亮。
谭一凡莫不是神医？（误，大误）
宫伊仔细回想梦里的事情，却依旧理不清头绪。只不过这一次的梦是他能感受的温馨。
他第一次强烈地感受到了活着的欲望。
只要在他身边。
凌司笑嘻嘻地钻进被子和宫伊抱在一起。
“伊宝啊。”
宫伊应了一声。
“没事。”
凌司抱紧了他。
宫伊见他这么开心，轻轻拍了拍他的头。
“我也有件事要问你。”宫伊笑道。
凌司仰头亲了他一口，“你说。”
“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宫伊笑着问道。
凌司顿住，下意识松开一点环抱着宫伊的胳膊，不过又被宫伊紧紧搂住。
刹那间，凌司似乎觉得也没什么了。
“有啊。”凌司道。
宫伊：“方便和我说吗？”
凌司：“不方便。”
宫伊：“……”
凌司：“……”
就当凌司以为宫伊不会再说什么是时，他听到宫伊从头顶上方叹了口气，吻了吻他的发丝，然后轻声问道，“对你来说危险吗？”
凌司下意识摇头，刚想说那算什么，但是他知道骗不了宫伊。
他道，“还行吧。”
“伊宝，你会知道的。”
等你想起一切的时候。
但是他要做的，就是阻止宫伊找回记忆。
凌司很快岔开话题。
他轻咬了下暴露在他眼前的身体，引诱道，“伊宝……”
“我们要不要再来一次？”
宫伊：……
“闭眼，睡觉，我困了。”
凌司：“我不困。”
宫伊：……
他突然翻身把凌司压在身下，“亲一亲就睡觉。”
他妥协了。
毕竟他一向拒绝不了他什么。
然后……第一次在心底默默骂了谭一凡几句。
乱教什么。
（谭一凡：……格文）
……
冯楚尧坐在办公椅上，对眼前这个男人没什么好脸色。
“我说老大，你到底怎么想的？”他无奈道，“多好的机会啊。”
“把凌司发展到团队里是不可能了，但是如果得到宫伊，咱们不就什么都有了？”
此时的冯楚尧没有在外人装出的温柔和蔼，他一副狂热的态度看着眼前的人。
“老大，岑亦！”
岑亦这才迷迷糊糊打了个哈欠，抬头看向冯楚尧，“你决定你随意不要打扰我。我很困的。”
然后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得到答案，冯楚尧这才脑子地起身离去。
二十四岁就已经是排行榜第三的岑亦，是冯楚尧的老大。
无论是床上还是床下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