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忆梅无奈地苦笑道:“占江,你我曾经都跟着戴老板,你还不清楚他的手段吗?何小白说得对,他是一个冷酷无情的人,最不能容忍的就是背叛他的人!”
我们可不是背叛,我们只是厌倦了那种不断的争斗与被利用的日子,藏身在这四九城也不过是想要尝试一种自由的生活而已!”
安占江无力地辩解道,但她也知道吴忆梅的话是有道理的。
其实刚刚的这些话并非出自吴忆梅之口,而是何小白告诉她的。
这不由得让安占江有些担心——何小白到底是何许人也?他居然对军统头子戴笠也是如此熟悉?
“占江,何小白已经说了,只要我们待在这个四合院里,低调行事,听他的话,他可以保证我们的安全!”
“你相信他吗?如果戴老板真的要对付我们,单靠何小白一人,能够保住我们吗?”
安占江望向吴忆梅,显然她并不那么信任何小白。
“我相信他。”吴忆梅则坚定地点了点头。
安占江诧异地瞪着吴忆梅,觉得一向同生共死的好姐妹是不是受了什么蛊惑。
“占江,现在不是讨论这个问题的时候,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处理!” 吴忆梅轻声一笑,拉着安占江的手臂,两人来到隔壁的房子。
屋子里,绑成一团像粽一样的汪伪政府第三号人物周佛海的儿子周少海,嘴里塞着聋老太太留下又臭又长的裹脚布,上面的味道只有周少海自己才能体会。
“周少海,你觉得你自己能值多少钱?”
吴忆梅拖了一把椅子,坐在周少海对面。
“呜呜!”被裹脚布塞住嘴的周少海拼命摇头,哭泣着挣扎,示意吴忆梅取出他嘴里的布块。
但吴忆梅没有理会,只是竖起一根手指。
“十万大洋,把你家地址告诉我,明天我们就会写信到你家,让你家里准备好钱来四九城赎你!你只有三天的时间,一旦超过时限,就算是你家人带着钱来了也无济于事!”
吴忆梅淡淡地说出了这个要求。
周少海使劲摇头。
“怎么,你不愿意?看到前面那棵老槐树了吗?我们可以挖个坑今晚就把你们埋了,给老槐树当肥料!”
吴忆梅语气轻松,却字字千钧。
周少海非常清楚吴忆梅是个说到做到的人,赶忙不停地点头。
“愿意就好,来写下你家里的详细地址,我现在解开你的手!占江,来帮我一下!”
吴忆梅招呼了安占江,后者走过来,拿了一把匕首架在周少海的喉咙上。
“年纪轻轻,留这么长的胡子做什么呢?”
安占江用锋利的刀在周少海的脸颊上轻轻划过,立即削下了几缕胡须。
周少海看着自己被切下来的胡子,心痛不已。
然而安占江手里的刀依旧紧贴着他的咽喉,这让周少海感到恐惧。
无奈之下,他只能忍气吞声,在心里暗骂安占江和吴忆梅这两个“臭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