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水花立马站起身,叉腰怒道:“你这死丫头,记的什么仇!”
“总之,你明天不嫁也得嫁,我跟你大伯已经商量好了!”
宋云枝正要开口反驳,李水花又继续道:“你可别忘了,你爹留的房子地契还在你大伯手上!你爹生前交代的,要等你嫁人了再把地契交给你,若是不嫁人,我们怎么把这些交给你?”
“阿枝,伯母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好,总不会害你。”
“不会害我?”宋云枝抬眸望过来,“那刘大雄的前两个媳妇怎么死的?”
“我若是嫁过去也死了,可以来找大伯母索命吗?”
李水花浑身抖了下,目光躲闪起来,“是你大伯要你嫁的,跟我没关系。”
“你明天老老实实嫁过去,不然休想要房子!”
话落,李水花同手同脚地快步走出去,出了门,飞快朝隔壁的茅草屋跑。
宋云枝环顾一圈,爹娘去世时她十二岁,这间茅草屋她一个人已经住了五年了。
屋子要拿回来,但是刘大雄却嫁不得。
她不想被打死。
晚上,宋云枝背着竹篓去了后山。
三年前她偶然挖到一颗人参卖了二两银子,怕李水花发现,就把银子藏在了后山脚的树下。
家里的茅草屋其实不值钱,只要有人买,李水花肯定就忍不住卖掉。
晚上不会有人来后山,宋云枝专心挖着土,脚踝突然被一只冰凉的大手扣住。
她浑身一僵,刺骨的寒意直达头皮。
下一刻她就抓起锄头往边上挥去,一边惊慌乱叫,“鬼!鬼啊!”
少女拔腿就跑,奈何脚腕被拽住,失了重心,猛地往地上摔去。
江承钧伸手接了下,气息沉重,“姑娘莫怕,在下不是鬼。”
“鬼!你是水鬼!”
“我不是,别出声。”江承钧伸手捂住她的嘴。
月光树影下,少女杏眸微怔,感受到他手心的温度,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不是鬼,是人,是她脑子里提示的那个反派。
男人五官硬朗端正,细看之下有几分粗糙,他浑身像是被水浸泡过,衣衫湿透带血,头发凌乱,略显狼狈。
不怪宋云枝一开始将他当成水鬼,这大晚上的,不是鬼还能是什么?
湿热的气息在掌心泛起,见她不大喊大叫了,江承钧缓慢收回手,瞬间闭眼晕死过去。
宋云枝:“......”
伸手探了下对方的鼻息,还活着。
她连忙把土里的银子挖出来揣好,捡起锄头准备离开。
少女迈出去的脚步又退了回来,轻声叹了口气,弯腰将人扛起,朝着村里走去。
男人体格健壮,两条粗壮的臂膀就能将人的腰压垮一截。
要不是有那个叫大力的工具,她肯定是拖不动人的。
夜深人静,呼呼的风声中,远处传来几声狗吠。
把人扛进屋,宋云枝打了水给他擦脸,倒是不丑,就是额角有一道疤,显得有些凶煞。
他身上全是结实又硬邦的肌肉,整个人又高又壮,自己的床都快放不下他了。
忙活到大半夜,宋云枝累得直接趴在边上睡着了。
翌日,一阵喜庆的喇叭声在门口响起,伴随着李水花敲门的声音。
“阿枝啊,快出来上花轿了,大伙儿都等着呢!”
宋云枝睁开眼,瞧了眼还在睡的男人,抱着他的外衣走出去。
门板嘎吱一声被拉开,对上众人神色各异的目光,宋云枝看向旁边的李水花和笑得满脸肉褶子的刘大雄,“刘叔,我大伯母没跟你说吗,我已经嫁人了。”
“什么?!”刘大雄笑容消失,怒气冲冲地看向李水花,“你不是跟我说你侄女没许人家吗?诓我呢!”
李水花脸色一变,“你听她一个小丫头的做什么,她肯定是不想嫁,故意骗我们的!”
“大伯母,你还是把银子还给刘叔吧,咱们不能做这种昧良心的事。”宋云枝轻声劝道,眼眶微红,“我与相公情投意合,你怎么忍心将我与他拆散。”
李水花气急,“你这死丫头,还敢胡说试试,我怎么不知道你有男人,你有本事让他出来啊!”
“娘子。”低沉的嗓音从屋内传出,紧接着是沉稳的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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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猛糙汉vs小娇娘,沉浸式哈,十分沉浸式
偏种田,温馨小日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