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拐右拐,进入一条小巷,里面坐落着几户人家,不时传来犬吠,陈修根据手上的手绘地图,门外有槐花树的人家。
一人合抱的槐花树,正对着一户人家,陈修激动的跑过去,找了那么久,终于找到。
他敲门的时候,三声长,三声短,门内传来说话声:“干什么的?”
“想向灶王爷讨点东西。”陈修离开回答。
老旧的木门吱的一声打开,留出一条缝,陈修见左右无人,侧身进去。
他眼前的是个背佝偻着的老人,头发已经全白,左腿一瘸一拐,陈修跟着他走进房间。
老人回过头打量陈修,老人一双鹰眼,锋利睿智,他以前是个军人,可惜后来被别人迫害,只剩这间破房子,靠卖鞭炮和谋生,黑市的人称他为灶王爷。
“钱带了吗?”老人直奔主题。
“带了。”陈修拉开外套拉链,里面有件棉背心,他脱下外套背心,用小刀割开背心,里面的棉花被掏空,装满了钱。
他将钱拿出来,一沓一沓堆在桌上,一万一沓,都是他换来的旧钞票,灶王爷有个规矩,不收新钞,也不要连号的,他卖本来就是违法的事情,怕别人查到他头上。
买家的用意,他也不会去过问。
规矩就这几条,能遵守,大家就友好合作,不能遵守,买卖不成仁义在。
灶王爷解开绑住钞票的带子,往手指上吐一口唾沫,开始数钱,他家里有点钞机,但是他喜欢数钱,他点钞的手法很好,数的很快,不多时就数了一沓。
陈修看的头都晕了,自己坐在一旁休息,他也不着急,没有说话催促,等灶王爷慢慢将钱数仔细,钱货都是当面点清,交易之后,互不相干。
灶王爷满意的将钱放在兜里,他跳着进入内间,把钱收好后,走出来,满是褶皱的脸上露出笑容。这一笔交易,可以够他生活一段时间。
他把烟叶卷好,这种烟叶几元钱就可以抽很久,他不喜欢这种烟味,谁不喜欢抽好烟,只是他节省惯了,不喜欢破费。
陈修从口袋里拿出一盒未开封的香烟,双手递给灶王爷。
灶王爷的眼睛立马亮了,虽说有时候,卖家会给他一些烟酒,但都是些寻常东西,他一眼就看出陈修手里的是好烟。
将烟放好,他继续抽大烟叶,好东西,要留着慢慢品。嘴发出叭叭的声音,深吸一口烟,又缓慢吐出,重复几次,他的身边香烟缭绕。陈修被烟呛到,剧烈咳嗽,他没有闻过这种难闻的烟味,就像喝不惯烈酒。
灶王爷嘿嘿的笑了两声,这小伙子很有趣,他开始后悔和他做这笔交易。他收敛心神,记住自己定下的规矩。大口大口抽完烟,将烟杆往桌角砸两下,烟灰被抖在地上。
他把烟杆别在裤腰上,从怀里摸出老式的放电池的手电筒。打开之后,发出黄色的光。
不知是电池电量不足,还是手电筒太旧了,灯忽暗忽明,勉强照亮。
灶王爷在前面带路,两人走到另一间房,两块木板搭在一起,成了简易的床,风吹动,就发出嘎吱的声响。
陈修心想,这样的床能睡着吗?
灶王爷将木板移开,地板是空心的,打开之后,有容一人通过的洞口,灶王爷先顺着梯子下去。陈修跟在后面。
不多时,两人就到了底,伸手不见五指,空气也不好,陈修在身上摸索,想用打火机照明。
灶王爷喝道:“不要命了,这里都是,你用打火机,我俩保证玩完。”
他的呵斥声吓到陈修,他不敢再有其他举动。
灶王爷用手电照明,两人走了一会儿,陈修就闻到硝石和硫磺的味道,这里就是灶王爷做的地方。
桌上摆放着几个做好的,可是制作有些粗糙,就像以前打仗时用的简易。
陈修心里犯嘀咕,这样的能有他预期的效果吗?
他买苦杏仁的时候,听卖家说了灶王爷,信誉好,东西也不错,他才来的,现在一看,名不副实。心里有些后悔。
灶王爷早就习惯别人的小看,他不屑说道:“你以为那些新潮的东西就好,别看我做的品相不好,威力绝对不差。不信可以试试。”
陈修听了此话,冷汗直流,在这狭窄的空间试,不是找死吗!
他安抚灶王爷:“您老的手艺,我绝对相信,试就不必了。”
灶王爷哼了一声:“你用的时候只需像调闹钟一样设好时间,到点只会爆炸。”
“这几个威力如何?”陈修问。
灶王爷耐心说:“你把放在房子的四角和中心,足以炸毁一幢房子。”
陈修小心将放进皮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