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依旧是那个皇帝,皇后依旧是那个皇后,皇子却茁壮成长,逐渐有了皇帝的样子,只是相比陛下,他更加的仁慈,宽厚,仁爱。
脸上永远带着乐观,温馨的笑容。
这也更加坚定了我和我的敌人们殊死拼搏的决心。
不好的东西,就由我们这些老家伙来抵抗。
幸好,我这群老家伙,没有迷失在前进的道路中,毕竟我不想对他们下手,也希望从起城活着出来的老家伙们不会让我为难。
我将撕碎任何胆敢啃食皇朝光辉的蛀虫!
我撑着伞离开家,走在白雪皑皑的街上。
没多久,我的肩头就落满了飘雪,伞...不会有作用的。
“污吏窃国帑,贪墨噬民脂。
朱门酒肉臭,闾巷骨血亏。
明镜悬高堂,利剑斩虺蛇。
何当澄玉宇,清风满天涯。”
我带着这种决心,以及莫名而来的孤独感,还有“李粟怎么还不死”的疑问走在了白雪皑皑的道路上,只有我一个人的脚印。
很浅,又触目惊心。
宣德二十年,李粟“终于”死了,我沉默地站在他的墓前。
这一年,我年近四十,我们认识了二十年。
皇子同样在我的身前,他哭得很伤心,见不得人逝去。
李粟的孙子李凡也是如此,已经是一位将军的他,险些哭晕过去。
但奇怪的是,李粟的葱游兵的并未到场。
葬礼结束得很草率,但生活还是要继续,我也趁机将原本世家派的官员收编,打压,我的权力也到了一个真正的鼎盛。
只希望我能保持初心。
宣德二十八年,宣德帝正式退位让贤,我对这个决定并不惊讶,因为我觉得林大人就是这么一个人。
关于林大人是什么样的人这个问题,我依旧没有确切的答案。
皇子顺利登基,拿着篆刻“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八个字的玉玺,穿着皇后一针一线缝制的龙袍。
脸上依旧是那淡淡的笑容,好似小太阳一样。
而我,依旧是文官之首,只不过朝堂之上多了位值勤皇帝的身影,但我并不介意,甚至是欣喜。
这一年,也是永乐元年。
当听到这个国号,林大人只是说了句:“乱了,全乱了,那就乱了吧。”
我会心一笑,想起了编着好的《永乐大典》。
永乐三十八年,我终于到了极限,老眼昏花的我也随着其他人离开。
“小陛下,臣不能再为你操劳了。”
“隆隆岩,谢谢你。”
“莫哭,莫哭,老臣无怨无悔。”
...
再次当我睁开眼,却看到了李粟的老脸,以及其他老伙计。
“嘿,你怎么还在这接我?”
我只觉得自己格外的年轻,好似重返十八岁。
“哥几个想死你了,你怎么这么能活?”
有人这样说道。
我带着疑惑,又看到了角落里站着的林大人。
...
永乐元年那一年冬日,我们一群老家伙再一次站在“天下第一楼”的楼顶,我望着他们面庞,张开双臂。
天空中的繁星似乎再次组成了六边形的模样,格外的明亮。
“龙阙风回晓漏残,微躯敢竭涓埃力。
雪鬓侵霜三寸笔,山河重整十年间。
曾披肝胆百战衣,幸得明君纳谏扉。
愿借阳和生万物,不辞微力守春寒。”
那似乎是李粟的声音。
我低头望去,却只看到了淡笑的林大人。
我多想去问,林大人,你到底是怎样的人。
可他却先开口。
“多年以后,也会如此。”
那时候,我不懂这个“多年”,是多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