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衣精神疲惫的回到医院里,值班护士就匆匆的跑了回来。
她汇报了志村团藏带走了他的族人,但雪衣没有在意。
志村一族的人自己本来也没想多管,那就随他去吧,死了才好。
......
晚上八点多,难得医院没事,自己今天也没吃芒果,雪衣准备早早睡觉。
但雪衣刚褪下裤子,水门却突然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水门有些焦急慌乱的说着。
“雪衣,不好了,你快回去看看吧,卡卡西他... ”
“嗯!”
水门瞪大了双眼,双眼准确的定位了那恰似刚被牛乳浸泡过,白皙得没有一丝杂色的双腿。
好白....
水门咽了咽口水,似把重要的事抛在了脑后。
看水门慌张的样子 没有全褪下来的雪衣根本没往别的方面想,再说了,对她来说,一条腿有什么好看的。
“卡卡西他怎么了?”雪衣提上了裤子,将水门叫回了神。
反应过来的水门没有多说,抓住了雪衣的手腕急忙说道:“跟我来吧”
......
“吵吵吵,你怎么那么啰嗦,小心我把你这卡卡西打成卡卡东,老老实实睡觉!”
雪衣的房间里,玖辛奈坐在凳子上看管着卡卡西。
可卡卡西就像个受了委屈的老太太一样。
一直呜呜呜的,埋怨着朔茂。
突然,水门感应着雪衣房间的标记,飞雷神传了过来。
但玖辛奈看到两人手拉手回来时,表情瞬间变得空洞,周围散发着阴冷的气息恶狠狠的盯着水门那只手。
但好在雪衣挣脱开去找卡卡西了,不然玖辛奈真不确定那只手会不会成为她的珍品摆件。
“嗯?”水门疑惑一声,猛的转头看向玖辛奈,可玖辛奈又恢复了笑眯眯的样子,看来不是她散发的气息。
奇怪... 他明显感觉到了一股浓烈的杀意。
是错觉么...
雪衣从卡卡西一堆埋怨的话里捋清了发生的事。
也许是时间太久远。
也许是医院里全是谈论病情的,也没空注意外面的舆论。
这事都发酵半个月了,她才知道。
这都支开妻儿了。
这不是什么简单的停职啊,要完蛋了!
雪衣心里暗道不好。
水门本想让雪衣安慰安慰卡卡西,但没想到他却直接拉住了卡卡西的手拽起了他,而后又拉着水门的手催促道:“来不及了,水门,你在卡卡西家有飞雷神标记么”
水门有些茫然,但反应过后摇了摇头。
“诶呀... ”雪衣抱怨一声,咬着牙,拽着水门与卡卡西飞速赶往卡卡西家。
可玖辛奈一直注视着两人牵起的手,即使他们离开了。
玖辛奈还是眼神空洞的坐在那里,口中小声喃喃道:“杀了你... 杀了你... 杀了你... 杀了你... ”
……
清冷的月光透过拉门,洒进屋子,那惨白的光如同薄纱般落在地上。
朔茂穿着纯白色和服,两只臂膀从领口处挣开,露出健硕的肌肉,和在月光下泛着冷光的肌肤。
他的眼神空洞而绝望,面前的小桌板上摆着的,正是绳树送的那柄骨刀。
刀刃在月光下折射出森然的气息。
他盘坐在屋子中央,周围静谧得只剩下他沉重的呼吸声。
他抬起头,看向月亮。
眼神里只剩赴死的决绝,那月光像是来见证他这最后的时刻。
“园子... 卡卡西... 我不是个合格的丈夫... 我也不是个合格的忍者...对不起... ”
朔茂反握骨刀,一气呵成,切腹自尽。
他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血液的流失让他视线渐渐模糊,气息变得有些微弱。
......
快到了... 一定要赶上啊...
雪衣不惜开着九喇嘛连结的形态,在不被人注意的情况下带着卡卡西与水门飞速的赶往朔茂家中。
渐渐接近的时候,三人闻到了朔茂家的周围那扑鼻的臭味,都是村民们唾弃朔茂而扔的垃圾。
越过围墙,三人落到了后院。
可院落敞开的拉门让雪衣暗道不妙。
三人跑过去。
踏入那扇门的瞬间,一股浓烈刺鼻的血腥气直直冲进鼻腔。
目光慌乱扫去,白色的身影隐藏在阴影之中。
月光渐渐迁移,只能照到一摊血液流到了三人的脚边,还有那只把骨刀拔出来的手。
还是晚了嘛...
来不及多想,只要还有一丝可能性,雪衣就不会提前透露悲伤。
雪衣跪倒在血泊里,检查起了朔茂的生息。
“这... 这... 朔茂大叔他... 卡卡西... ”水门震惊的语无伦次。
那血,红得夺目又诡异,浓稠地铺展在地面,像是一片绝望的红海。
卡卡西似乎受到了更大的冲击。
血液从父亲的身体下不断蔓延,蜿蜒着流向四周,似乎要将整个空间都吞噬。
父亲的身体似乎毫无生气地倒在那里,侧卧,弯曲着。
卡卡西颤抖着双手与面罩下的嘴唇,颤抖的喘息着一步步走向朔茂。
雪衣没有阻止他,这或许能让卡卡西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卡卡西跪倒在血泊里,似乎忽略了血,满眼只有自己父亲惨败的面庞。
曾经温暖有力的手,如今手指微微弯曲,无力地垂在血泊之中,指尖还挂着几滴摇摇欲坠的血珠。
他的脸侧贴在地上,半张脸被血污糊住,原本慈祥温和的面容此刻满是痛痛苦。
这副表情即将成为卡卡西最恐惧的回忆。
但好在父亲的噩耗没有传来,雪衣用自己那沾上血液的手想要安抚安抚卡卡西,但卡卡西看到雪衣姐浑身是血,吓得瘫坐在地上大叫一声向后挪了挪身子。
“血... 都是血... 都是父亲的血... ”
突然间,卡卡西失去了视线,是水门见他情绪有些失控,捂住了他的眼睛,安抚了起来。
“会没事的... 卡卡西... ”
水门有些期许的看向雪衣,因为雪衣的动作已经停下,仿佛有什么话要说。
“幸好骨刀是个样品,没有刺入关键器官,伤口已经愈合了,但是失血过多,水门... ”
雪衣的话让两人不安的情绪渐渐平复下来。
水门听雪衣叫他急忙回应:“我,我在”
雪白色是发尾被鲜红的血液染红,只听雪衣没有感情的冷冷说道:“今日值班的是宇智波月,叫她安排输血,另外,让人通知志村汇义明日到医院复查”
水门身体像要蹦出的往前一伸又顿了顿。
手悬在空中: “那你... ”
雪衣一身白衣,裤子与下半衣摆已被染红,她转过身,向着外面走去。
“我去趟宇智波谈点事,你先回去”
没等水门回应,雪衣就翻越围墙离开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