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郑涛多次将郑茵打的住院,每次都是教育,一点事没有。
没道理,郑茵就打了他一次,便被抓。
“以教育为主。”
“那就教育。”
晏昭廷要走时看到对方脸颊上的抓伤,皱眉:“遭袭警了?”
警察先是一愣,随后立刻明白过来,连忙道:“对,我被袭击了,那大妈太可恶了,又抓又挠,不光我,还有个同事被抓伤了。”
“的确恶劣。”
“您说的对,这种情况决不能姑息,必须拘留教育。”
这种事可大可小,全看怎么处理。
晏昭廷点头:“你们看着办。”
说完抬脚离开。
他身后传来郑母的叫喊:“你们凭什么抓我,我犯什么事了?你们不去抓郑茵那个小娼妇,来抓我,你们是不是都跟她有一腿……”
“警察打人啦,大家快来看啊,警察打人了……”
……
阿茵坐在医院一楼大厅,她低头看着自己手上干涸的血。
她从没想过,有一天自己真的敢这样做。
握着刀割下去的时候,她并没有害怕,看着红色的血,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断了手脚的郑涛,再也不能去动孤儿院了。
此时,阿茵心里是前所未有的畅快。
可是她不能表露出丝毫来,反而要恐惧,要害怕……
身边的警察不知道去干什么了,跟她说让她坐在这儿别乱动,可他们没有再回来。
阿茵抬头,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她忙朕起来:“宴警官。”
宴昭辞露出惊讶的神色:“是你,你……受伤了?”
阿茵咬咬唇,艰难道:“不是……”
“是我,把他……把他……的手脚给砍了……”
阿茵双手死死揪着裙摆,露出一截纤细的小腿。
宴昭廷挪开视线,落在她手上,手上的血已经干涸。
他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高兴。
她终于会反击了。
阿茵颤抖着说:“他好多天没回来,一进门,就开始打我,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昏过去的,醒来时天已经黑了,看着熟睡的他,我当时心里就一个念头,要是他站不起来,是不是就不能打我了。”
“对不起,我……犯法了。”
说完这句郑茵仿佛用尽了所有力气。
脸上的表情,既恐惧,又有一种解脱的释怀。
“坐牢也好,至少不用再被打了。”
宴昭廷压下心头苦涩,点头:“嗯。”
“家庭暴力是不应该,需要被教育。”
郑茵呆呆抬起头:“啊?”
“你们是……夫妻,所以,属于家庭纠纷,警方会以调解为主。”
“可我……”
“身上的伤处理了吗?”
“嗯……医生给拿了点药。”
“我先送你回去吧。”宴昭廷说的随意,看似温和,却不容易拒绝,伸手拿起座位上的药。
阿茵想到宴昭辞对林清婉的怀疑,犹豫一秒,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