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屈了自己不说,兴许还会委屈了在乎你的人呐!”
听了这话,云渡恍然感觉怎么与赛娅说的如出一辙!
她与宿屿的关系在外人看来真的就这么的特别?
特别到随便一个人都看出了他们已经超过了男女该有相见怦然的求知期,该是要再进一步的时候啦?
所以……思归这一年来才会在她面前说公子是她男人的话?
“可我……”云渡有些羞赧地支吾。
可她还能怎么做?
她已经向公子告白过了,他当时也是同意的,虽然态度有点冷漠。
如果求爱的对象是苏诫那样的人,不论是从前温润如玉的苏诫哥哥,还是现在狂妄癫邪的苏指挥使,她都可以做出蛮横不需要理由的举动,这些举动可以是撒娇,亦可以是撒泼。
可她现在要攻略的是公子。
他那样清冷,那样温和,触到逆鳞还有点凶的样子,这样一个可能连他自己都纠结心意的一个人,她能按照自己的性子去接近他吗?
相识至今,他对她说过的最亲密的话可只有“待你处理完与苏诫的纠葛,我便让你见我真容,许你我之所有”。
他的话所包含意思之广,初闻是那样的欢喜,然而过后细想,莫名感觉有些不落实地的虚空。
哪怕他当时许她一次牵手,一个亲吻也好呢!
一想到弱柳扶风惹人怜爱还不爱近人的孤零模样,云渡可愁死了这样的男人要如何去亲近。
突然她竟庆幸没在竹月深遇上他。
想了这许多,云渡感觉没有向他人倾诉的必要了。
曲折对错,除却当事人不能。
想找两句话谢了好心,尤婶即时道:“年轻人谈情说爱这些话,本不该劝你一个女儿家主动的,可咱们平时也与公子说不上话不是。”
“其他三隅想法不知,咱们西庐可是想看你们好许久了。过年那天,咱们西庐待命的五十一人围炉守岁,就说侍使和公子的事呢。”
“见你们同住瓌屿两三年,有闲便相携绕着天池散步,谁人不说你俩行止绝配?”
“若非我们这些粗俗人也住在此,不禁看见你们定以为是隐世仙侣!”
操心惯了儿女家事的尤婶一说起话来,好像总有道理交代。
预见她还想说什么,云渡率先开口:“离开一月,我去看看荏芳斋有没有需要打扫的。明日便是元夕,不知公子回不回来,我去看看,收拾收拾。”
再不岔开话,老妇还能再讲几箩筐。
瞧见侍使神态略有疲累,尤婶不好再啰嗦,应道:“好,侍使先去。上山一天的路,累坏了吧,你歇会儿,婶去给你做些吃的。侍使想吃什么?”
“都可。多谢尤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