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继甲听到这急忙道:“快!快把人请进来!”
“好嘞!”下人说完跑了出去。
……
不多时,两个一身短打的年轻人,跟着下人走了进来。
田继甲见状,急忙笑着道:“两位贵客,请坐!”
段长顺摇了摇头:“不用了!相信您应该就是田师弟的父亲吧!”
“小儿正是田承武。”
“很好,自我介绍一下。我们两个是三进武馆的内门弟子与田承武是师兄弟。请问田承武师弟在家吗?”
田继甲听得眉头一皱,他本来以为两个人来是送田承武的消息呢!没想到两人也是来找田承武的,随即道:“两位难道近期没见过小儿承武?”
段长顺闻言有些无语,心下暗道,见过我们还来干什么,随后道:“我们没见过田师弟!怎么,田师弟人不在家?”
田继甲听到这自然心下更加焦虑,看了看下人道:“你先下去吧!没事不要让人来打扰。”
“是的老爷!”下人闻言离开。
田继甲等下人离开后,看向两人道:“不瞒两位!小儿承武七日前离家,至今未归。本来我以为他有事去了州府的武馆,但听二位的意思,似乎也是没见过小儿。奇怪!那他人哪去了呢?”说到这有些喃喃,似乎是自言自语。
段长顺听到这也是有些意外:“我们从武馆出发前,从未见到田承武。方便知道田承武为何事情离家?走前又是否说过会去哪吗?”
田继甲想了想道:“方便知道两位是为何事找小儿承武吗?”
段长顺自然没什么好瞒着的:“这件事伯父应该也知道,就是我们师傅小儿子配阴婚的事情。”
田继甲一听果然如此:“既然是这件事,那我也不瞒两位了。我儿之前正是因为此事离家。因为配阴婚那家人,似乎有所觉,将女儿送走。我儿得知,便去追查,至今未归。”
“有这种事!”段长顺闻言也可是有些意外,他第一时间当然是联想到田承武可能出事了,随即道:“伯父说的这家配阴婚的人,在你们这很有势力吗?”
“没有,只是一个普通的农民而已!”
段长顺皱了皱眉:“奇怪!既是普通农民,那按理说田师弟不会处理不了才是。那麻烦伯父把田师弟失踪前后发生的事情仔仔细细的和我们说一下。”
田继甲只好把田承武回来以后,打算用田小草配阴婚的事情,前前后后都仔细的讲了一遍。当然,也包括田承牛疑似将田小草送走的事情。
段长顺听完后道:“按伯父说的,田师弟眼下最大的可能是去了临县县城,找机会将那个田小草给抓回来。既然伯父已经派人去临县找了,那我们师兄弟就等两天,如果还没有消息,我们再亲自跑一趟临县看看情况,以免走岔了路,多费二遍劲。”
“那好吧!那这两天就请两位贵客在家里小住,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就是了。”
“伯父客气了!”
两人就这样住了下来。
……
何宝生随后也返回了田家屯,下车以后,第一时间就前往了田继甲家附近,见段长顺两人还在,也就放下心来。他最担心的就是两人趁着他不在,出手对付田承牛,现在看来两人似乎也在等田承武的消息,那么他也没那么着急了。
……
田承牛听到有人敲门!走了出来,开门见是何宝生,随即笑着道:“宝生来了!这几天哪去了?找你人也不在家。”
“进去说吧!”何宝生直接进入了院子。
田承牛见状只好关上门,跟了进去。
何宝生见田承牛进了屋子道:“表姨夫,和你说件事,你可能要出去避一避了。”
“发生什么事情了?”田承牛听到这自然是一脸的糊涂。
何宝生叹了口气:“田承武在州府学武的武馆,已经派人来了,应该还是为了小草的事情。这次人家可是来者不善,你要是继续留在田家屯,可能会有危险。”
“什么!”田承牛听到这,自然是一脸的吃惊!随即又有些愤怒的道:“我现在都这样了,田继甲难道还不打算放过我们一家吗。”
“问题是现在已经不是田继甲一家的事情了。既然田老二学武的武馆都派人来了,这就证明那个武馆非常重视小草的事情。如果是田继甲,可能看在族中老辈的面子上,不敢太过明目张胆的对付你。但现在有外人插手,那和田继甲就没什么关系了。如果那些人找不到小草,十有八九会对你动手。到时候也许就不是挨几顿打那么简单了。所以我觉得你最好也出去避一避。”
“可问题是这天很快就开始热了,开春就要种地了,现在我要是走了,这地可怎么办?”
“你呀!这都火烧眉毛了,现在还想着种地的事情,是地重要,还是命重要。那些武馆的人,连杀人配阴婚这种事都能做的出来,可见其根本就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一群人。你一个农民,在他们面前就如同蝼蚁。到时候你以为就是简单的挨顿打就算了吗!杀人灭口,懂不懂?弄不好临死前再折磨你一顿,几寸长的铁钉子烧红了从腰上串过去,你受得了几下?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啊表姨夫!”
田承牛听到这也是冷汗直冒!作为农民,他当然是不舍得家里的十亩地了,但想到可能要面对的风险,心里说不害怕也是不可能的。
想到这,田承牛有些发愁的道:“可就算我想要躲,也要先把地卖了吧!不然我这手里没钱!总不能出去喝西北风吧!主要是这卖地,没那么简单。田继甲是咱们这的大地主,里正还是他弟弟,如果我想卖地离开田家屯,他不可能不知道。难道他还能放我走不成!”
“钱没事,钱我借你,最近我打猎赚到点钱,钱不是问题。至于地就别卖了,直接抛荒就完了。”
“那怎么行!如果抛荒了,那不是成了无主荒地了吗。到时候田继甲肯定从中作梗,让他弟弟把我家的十亩地充公,然后再给占过去。这样就算死,我也没脸去见我父亲和我爷爷了。”
何宝生也是无语,真是舍命不舍财!不过他也理解,土地就是农民的命。道:“那怎么办!种也不能种,丢也不能丢,你还必须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