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就不明白了,他可是嫡出啊,又是世子之尊,又何必那么累呢。
人生苦短,及时行乐呀~
又走了一段路,宁国公定定站在了一处院落旁。
他深深看了眼江原生。
“原生,你陪我一起进去吧。”
江原生似有所感,艰涩地点了点头:“好。”
父子二人相伴而行,缓缓进入了这座幽静又不失雅致的院子。
这处院子遍植牡丹,早前江家送来的那两株姚黄正茁壮地长在最中间的花圃里。
院子很干净,片叶不落,一看便是有人细心日日维护。
宁国公环视了一圈,半晌才艰难开口道:“这是你母亲的院子。”
“自从你母亲走后,我再也没敢进过这院子 ,就怕...睹物思人...”
江原生看着这院子里的一草一木。
屋子门前有个台阶,那台阶有块断石。
宁国公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你刚学走路时,被这台阶绊了一下绊倒了。”
“哭得不行,为父为了安抚你,作势要打这台阶,结果一时没掌握好力度,竟将这台阶打断了。”
江原生深深看向宁国公。
不管他是不是媳妇儿说的渣男,总归,他对自己的那份心意,他深深感受到了。
江原生开口道:“爹...母亲她...长什么样?”
江原生看向屋子:“走吧,屋子里,有她的画像。”
江原生亦步亦趋跟着宁国公来到了屋子里。
宁国公看着屋子里的一切,仿佛它的主人不过出去逛了个街,很快就回来了。
可是,它的主人却再也没有回来过。
屋子左侧是一间大大的书房,书房上各式书籍笔墨还在。
一卷画轴挂在墙上。
江原生抬头看去:“这...就是母亲吗?”
宁国公痴痴看着画中的人,那画中的人活灵活现,仿佛随时都能从画里走出来似的。
“是的,这就是你的母亲,姚黄。”
“这画,还是当年我为你母亲画的。”
宁国公虽是个武将,但作为国公府的继承人,自幼也是学习君子六艺的。
只是世人不知,宁国公竟然还画得一手好丹青。
不过也是因为他只画姚黄,这画作怎会流传。
若不是用情至深,他的画,怎会如此传神。
江原生看着墙上的画,旁边还放了把摇椅,他仿佛看到穿越时空的一个娴雅的女子,抬手抚琴,执笔写画。
他静静躺在摇椅上感受着,这可能,就是母亲的怀抱吧。
略坐了一会儿,江原生抬头看着一往情深但却略显沧桑的宁国公。
再转头看着清新雅致的母亲的房间,心道母亲当初怎就眼瞎看上了眼前这糟老头子。
这不妥妥的月儿说的那什么,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
许是有感应,宁国公抬眼看了过来:“你那是什么眼神?”
江原生尴尬一笑:“没事儿爹,我是在想你跟我娘真是郎才女貌。”
嗯,对,就是郎财女貌。
娘一定是看上爹的钱了!
宁国公却以为说的是郎才女貌,哈哈一笑道:“那是自然。”
江家其他人还在外头等着,父子二人又看了一阵,宁国公久久方道:“走吧。”
待二人走到院外时,见江璃月正诧异的问一个道姑装扮的女子:
“是你?你怎么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