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义破口大骂,一把夺过一名士兵手中的长枪,随手一甩。
“嗖!”
下一刻,长枪射中一人后心,一枪将他钉死在城墙上。
其他人立刻跟着射击,一部分逃得慢的“野人”被射杀在城墙上。
有好几个已经登上了城头也没能逃过去,身上中箭,从城上坠落下来。
不过,还是有一部分“野人”成功逃到了城外。
街道内的甲士赶紧追了上去,但是被成义拦了下来。
“大人,为何不追?”亲兵问道。
成义没有回答,而是走到一名躺在地上的“野人”跟前。
他俯下身仔细地查探了一遍,须臾,拍了拍手站了起来,自语:“还真是高山国的,娘的,这群野人是怎么跑到这边的?”
明明隔了一道南离山脉,也没有什么通道,高山国的人不应该出现在这里才对。
“难道真的如大人所想,南离山脉有一条秘密通道?”成义若有所思。
“大人,那伙儿野人跑了,再不追就追不上了!”亲兵又提醒了一遍。
“跑?”
成义回头看了他一眼,随即冷笑:“跑的了吗?”
城外。
大量的“野人”在逃跑,黑压压的,少说也有上千号人。
然而,他们在跑出数百米就停下了。
只见,前方出现大量的骑兵,一个个身着赤色战甲,手持长枪利刃。
领头一人二十三四岁,面如冠玉,双目如电,手持一杆虎头湛金枪,胯下一匹高大的青色骏马。
除了王诚还能有谁?
骑兵校尉张韩就在他一侧,看着对面那群人讥笑:“高山国的这些野人是不是被风吹傻了?这么点人就敢偷袭我南离,把咱们当成什么了?”
王诚道:“他们只是没带脑子而已。”
张韩开始还以为王诚是在开玩笑,转瞬意识到王诚这话是有深意的,于是问道:“将军为何这么说?”
“说是一群军人,连个像样的兵器都没有,就敢偷袭南离,要么真是傻了,要么另有缘故。”王诚面无表情道。
“另有缘故?”张韩一怔。
王诚没有去解释什么,手持虎头湛金枪指向对面,道:“拦住他们,一个都别走脱!”
“是!”
张韩应了声,随即喊道:“兄弟们,将军有令,一个都别走脱!”
“杀!!”
随着这一声令下,身后的一众骑兵向那群“野人”发起了冲击。
“咻咻咻!”
马弓手是最先与对面交上手了,隔着几十米远扣动了铁臂铜弩的扳机。
那最前面的“野人”骑兵被弩箭射中,成片的从马背上落下。
这些“野人”骑兵也有射手,但用的那些弓都属于粗制滥造,很难射那么远,就算勉强射中周兵,也没什么杀伤力了。
说时迟,那时快,马弓手之后是真正的骑兵对冲。
两方人马“轰”然撞在一块儿,没有想象中的撕咬不断、难分难解,很快就呈现一面倒的态势。
先前王诚麾下的弓弩手已经压了对方一头,击散了对方的气势。
王诚麾下的骑兵不仅阵型完整,兵器、战甲都超出对方几个档次,这么大的差距就跟大人与孩子一样,优势太明显了。
原本王诚还想亲自动手,结果一看,根本不需要。
这是他从军以来打过的最轻松的一仗!
未用多久,对面那伙儿“野人”骑兵被杀的抱头鼠窜。
王诚这一方的人马已经主宰了战场,跟在这伙儿“野人”身后收割着人头。
上千号人被杀的七零八落,魂都快没了,跟个无头苍蝇一样四处逃窜。
然而,到了这个时候,他们哪里还有逃跑的机会?
南面是南离山脉,西面被王诚率兵堵住了要道,仅剩的东、北两面也被校尉张韩领兵包抄了。
几分钟后,张韩骑着胯下的大黑马,身前还压着一名又高又壮的野人,兴高采烈地赶至王诚近前。
“将军,抓到一个大个的!”
说着,张韩一把将身前那又高又壮的“野人”提溜到半空。
王诚见此人头上系着一根带子,带子上绑着一块白色小骨头,小骨头被磨成了羊头状,是其他“野人”没有的。
“还真是大个!”
王诚笑了笑,随手一抓,将那“野人”壮汉又抓到自己手里。
这“野人”壮汉伤得不轻,胸口渗出一片鲜血,脸上也是遍布着伤口。
他抬起头,努力地睁开肿得老高的一双眼睛看向王诚,嘴里叽里咕噜说了一通,然后无力地低下脑袋。
“说的什么鸟语?给老子说人话!”
张韩怒气冲冲,正想教训对方一顿,却被王诚拦下了。
“他已经死了!”
张韩闻言一惊,道:“将军,标下抓来的时候他还好好的,怎么会这么快死了?”
王诚没有回答,目光看向西面,语气复杂道:“你想不想知道这伙儿人是怎么摸到这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