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的人里，有人劝架，有人看热闹，甚至还有人偷偷叫来了何卫国。

何卫国听说后，叹了口气，只得走了出来。看着眼前两人吵得面红耳赤，他沉声道：“行了，别吵了。”

贾张氏一看到何卫国，立刻扭头告状：“卫国，你看看三大爷！他就盯着我一个人不放，你得给我做主！”

三大爷见状，连忙指着贾张氏道：“何卫国，你说句话，这老太婆是不是一天到晚瞎折腾？”

何卫国看了两人一眼，慢条斯理地说道：“贾张氏，你是街道办派的监督员，工作是要做，但不能让院子里的人不舒服。三大爷，你也别火气太大，贾张氏的确是有名分的。”

这句话一出，贾张氏脸上得意的笑容还没挂稳，何卫国话锋一转：“不过，街道办让你监督卫生，不是让你搞得人人反感。如果你做不到让大家心服口服，那我建议你还是想想怎么改进工作方式吧。”

贾张氏愣了一下，脸色难看地回到屋里。三大爷也不想继续纠缠，冷哼一声离开了。围观的众人见状，也纷纷散去。

回到家里，海棠正在忙着缝补衣服。她抬头问道：“这次又是贾张氏？”

何卫国叹了口气：“可不，这老太婆真是个麻烦。”

海棠轻声笑了笑：“那你还能有什么办法？”

何卫国摇了摇头，拿起茶杯喝了口茶，说道：“办法倒不是没有，关键是这人太能闹腾。她没事就惹事，想让她安分下来，只能慢慢想法子。”

屋外，夜色渐浓，院子里的争吵渐渐平息了。四合院虽然表面上恢复了平静，但何卫国知道，这种平静可能维持不了多久。

他盯着桌上的茶杯，心里暗暗盘算：既然贾张氏不肯安分，那就再给她找点事情做，让她忙得没时间惹麻烦。

经过一番周折，贾张氏安静了几天，院子里的人也终于过上了一段相对太平的日子。但这份平静终究只是表象，院子里的人心思各异，每天都有新的矛盾在滋长。

这一天，院里来了一辆推车，上面堆满了白菜、土豆和一袋袋的煤炭，是街道分配的生活物资。

所有人都围了过来，盯着这堆物资眼里放光。

三大爷站在一旁，双手插在腰上，显得格外自信：“这分配的事就交给我吧，我一定公平公正。”

众人纷纷点头，毕竟三大爷是现在的“一大爷”，大部分人还是愿意给他几分薄面。

然而就在三大爷正准备分发时，贾张氏大摇大摆地走了出来。她伸手指着那堆物资，声音大得院子里所有人都能听见：“等等，分配物资可得有规矩！不是谁说了算就算的，得讲究个公平。”

三大爷愣了一下，眉头一皱：“贾张氏，你又来插手？这些物资是街道办安排给我们院子的，当然由我这个一大爷说了算。”

“你一大爷就可以乱分？”贾张氏冷哼一声，“我可是卫生监督员，保管这些物资也是我的职责之一。万一分得不公，弄得院子里乌烟瘴气，街道办问下来你担得起吗？”

这一番话，说得三大爷脸色铁青。他没想到自己分个物资，还要被贾张氏指手画脚。

“我就是按人头分，怎么就不公了？”三大爷强忍怒火问道。

贾张氏得理不饶人：“按人头分没问题，可是不是每家每户的需求都一样？有的家里孩子多，有的家里就两口人，分配的标准你想好了吗？”

围观的众人一听，立刻议论纷纷。有的说贾张氏说得有道理，有的则认为三大爷的方案也没错。

何卫国站在一旁，饶有兴趣地看着这场“分赃”大会。他倒不是特别关心多拿一颗土豆还是少拿一棵白菜，而是想看看贾张氏和三大爷会不会为了这点小利益彻底撕破脸。

果不其然，三大爷和贾张氏越吵越凶，最后几乎要动手。三大爷气得直跺脚，指着贾张氏骂道：“你个老巫婆，平时就知道挑事，现在连这点物资都要搅和！”

贾张氏哪受得了这样的骂，立刻回敬：“你个糟老头子，整天装好人，其实心眼比谁都坏！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私底下给自己家多分了两袋土豆？”

两人吵得不可开交，院子里的人看得目瞪口呆，几乎没人敢上前劝。

这时候，何卫国慢悠悠地走上前，笑着说道：“好了好了，别吵了，这点物资你们俩争来争去，也不过就是几颗白菜几块煤。

依我看，直接每家每户平分一份，谁也别多拿，谁也别少拿，这样最公平。”

三大爷和贾张氏闻言，都是一愣。

“这哪公平了？”贾张氏立刻反对，“家里人多的人怎么办？”

“那也比你们这样吵个没完强。”何卫国耸耸肩，“大家都拿一样多，省得有人说偏心。”

院子里的其他人一听，也觉得这是个简单省事的办法，于是纷纷点头表示同意。

三大爷虽然心有不甘，但看到大多数人都支持何卫国的提议，只能哼了一声，不再争执。

物资分配结束后，贾张氏回到家里越想越气，觉得自己又被何卫国抢了风头。

她不甘心就这么算了，便开始琢磨着如何“报复”何卫国。她琢磨了一晚上，第二天一大早，便跑去街道办，试图给何卫国上眼药。

然而，她刚开口，王主任就摆摆手：“贾张氏，别总是来告状。何卫国的事我们清楚得很，他做得不错，院子里的事大多也都能平稳处理。你要是总想挑毛病，不如先把自己那份监督员的工作做好。”

这一番话，听得贾张氏脸色铁青，却又无话可说。她气呼呼地回到院子，看到何卫国正站在门口跟海棠说话，眼里更是冒火。

“你别得意，总有一天我会让你没脸见人！”贾张氏心里暗暗咬牙。

何卫国倒是没理会她的怨恨，自顾自地和海棠聊着院子里的趣事。海棠笑着问：“你说贾张氏天天这么折腾，她到底想干什么？”

何卫国摇摇头：“她无非就是想刷点存在感，顺便看谁不顺眼就找麻烦。我只要不搭理她，她自己也闹不出什么大风大浪。”

海棠点点头，又看了看何卫国手里的扫帚：“你还去扫院子啊？不是说今天轮到二大爷家了吗？”

“扫院子是个累活，他们老两口年纪大了，我顺手帮一下也没什么。”何卫国说得轻松，但海棠知道，他不过是不想让院子里的人说闲话。

何卫国扫完院子，正准备进屋，却发现贾张氏站在门口阴阳怪气地说道：“哟，卫国啊，今天挺勤快啊，这么早就起来打扫。”

何卫国没理她，径直走进屋子。贾张氏见他不搭理自己，心里更加不痛快，扭头就跑去找三大爷告状：“你看见没？这何卫国眼里还有没有院子里的人？他一手遮天，谁也不放在眼里！”

三大爷本来就对何卫国有些不满，听了贾张氏的话，不禁也多了几分抱怨。

两人越说越来劲，甚至提议以后院子里的事不再让何卫国插手。贾张氏还提议要去找街道办，重新评选一位“二大爷”。

这个提议很快传到了何卫国耳朵里，他只是一笑了之，根本没当回事。毕竟，他心里清楚，贾张氏和三大爷再怎么折腾，也不过是一群跳梁小丑，成不了什么大气候。

时间一天天过去，院子里的争吵和风波似乎成了家常便饭。

何卫国虽然看似置身事外，但他心里明白，这个四合院早就不是一个安稳的地方。

每个人都在为自己的小算盘而斗争，而他，只需要站在高处看清楚一切，偶尔伸手调整一下局面，就能让这些鸡飞狗跳的日子继续下去。

于是，他依旧每天早起，忙着自己的工作和生活，时不时处理一下院子里的琐事。

天气渐渐转凉，初冬的四合院里夹杂着冷风吹过，几片枯黄的树叶打着旋落在院中，给这个原本就有些压抑的小天地增添了几分萧瑟的气息。

贾张氏还在家里闹腾，她已经折腾了一整天，声音高高低低，时而大声训斥秦淮茹，时而自言自语骂着“死何卫国”，如同一台永不停歇的机关枪。

秦淮茹坐在炕上，抱着棒梗默默抹着眼泪，却一句话也不敢多说。

棒梗也不再像往常那样吵着要吃要喝，而是低着头缩在母亲怀里，时不时抬头看看外头，眼神中满是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