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蕤娘二十几年不见了,就算现在见面,她也不该这么年轻。
她不是蕤娘。
尉迟将军摇头,心中钝痛。
蕤娘,她到底在哪里呢?
为何那个姑娘和蕤娘生的那般像?
她们可有关系?
尉迟将军心中汹涌,无尽的思念几乎将他湮灭。
他打定主意,一定要再见那姑娘一面。
那姑娘和太子站在一起,太子一定知道她是谁。
尉迟将军瞬间去了东宫。
南织鸢对此一概不知。
……
“小姐,过些日子,荷花就要盛开了。”
“到时候我们去泛舟。”
“好不好?”
这样的话,小姐的心情也能好些。
“嗯。”
南织鸢点头,反正也无事。
只是,她何时才能离开这里?
四月初十,尉迟将军终于见到了南织鸢。
“像。”
实在太像了。
她的模样,简直像极了蕤娘年轻的时候。
她们真的太像了。
若说是母女,他都信。
母女……
蕤娘会有孩子吗?
尉迟将军心梗,指尖攥紧又松开,他有些茫然。
他见到了故人,可此人又不是故人。
可被她瞧着,他总有种被故人看着的错觉。
“尉迟将军?”
南织鸢看了魏其舟一眼,她不认识这个人。
太子让她见这个将军做什么?
这个将军看起来太奇怪了,他看着她的眼神,也很奇怪。
“抱歉。”
他失礼了。
尉迟将军垂眸,他不断告诫自己,她不是蕤娘。
“南姑娘是哪里人士?”
他随口一问。
“岭州人士。”
南织鸢虽然觉得奇怪,但还是告诉了他。
“你娘叫什么?”
尉迟葳的手都在颤抖了。
“我娘姓顾,叫顾茵。”
他认识她娘亲吗?
尉迟葳听完,他的心凉了一半。
不过,他到底什么都没表现出来。
原来不是蕤娘。
她和蕤娘没关系。
那蕤娘到底会在哪里呢?
他寻了她好多年。
难道,他这辈子都见不到她了吗?
“没事了。”
尉迟葳摇头。
他打算离开了。
既然她和蕤娘没有关系,他也不该多留了。
“你和我娘认识?”
南织鸢主动问。
尉迟将军回头看她:“不认识。”
“只是姑娘长得太像我一个故人了。”
那个故人,是他还未过门的妻子。
他找了她好多年了。
南织鸢皱眉,她像他的故人?
谁?
等太子和将军都离开之后,春桃才上前。
“小姐说,夫人会和这个将军认识吗?”
这将军看起来凶神恶煞的。
“不知道。”
“对了,娘留下的木簪还在吗?”
南织鸢不知道要不要将娘唯一留下来的东西给那个将军看看?
或许真的认识?
她从前就总听南父在咒骂着什么。
而且娘也没有娘家。
娘会不会和自己的家人走丢了?
这也就导致南织鸢没有外祖家,她除了自己,没别的人关心她了。
“小姐,在的。”
这个东西一直都是春桃收着。
小姐的东西,她怎么也会保护好。
“拿来我瞧瞧。”
这木簪不值钱,所以才没有被南清姿抢走过。
木簪有些年头了,款式也是以前的, 不过,不难看出做这木簪之人多认真了。
“阿娘。”
“你认识尉迟将军吗?”
也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南织鸢不确定,她不太敢轻举妄动。
希望是好事吧。
她看尉迟将军不像要寻仇的样子。
他要找故人,那一定是对他很重要的人。
想了想,南织鸢决定找个机会将木簪给尉迟将军看。
若这是好事,或许这是她离开京城的最后一个机会了。
四月十二,尉迟将军在她的面前落下了一滴泪。
“你娘呢?”
“孩子,你告诉我,你娘呢?”
他找了十几年的人,就要找到了。
这个姑娘,真的和蕤娘有关系。
“我娘……”
南织鸢看着他通红的眼眶,默了默。
“她死了。”
“很多年前就死了。”
不然,她也不会被继母和南清姿欺负了。
“死了?”
尉迟将军仿佛得到了噩耗,他捂着胸口跌坐在了椅子上。
蕤娘死了?
“她怎么死的?”
他不信。
蕤娘怎么会死?
她会医术,也救不回自己吗?
“尉迟将军和我阿娘认识吗?”
南织鸢问。
这件尘封多年的事情,慢慢浮出水面。
“认识。”
若这根木簪真的是她阿娘的,他们就认识。
这木簪,还是他亲手做给蕤娘的。
他们不止认识,还有很亲密的关系
尉迟将军看着木簪,记忆拉回从前。
那个时候,他刚刚好二十二岁。
他在战场受了伤,命在旦夕。
是蕤娘救了他。
彼时她一个小小医女,他问她的名字。
她说她没有名字,他就给她取了字。
灯火葳蕤,他的名字有葳,她便叫蕤娘。
日日相处中,他们的感情迅速升温。
他和她定下了终身。
有一次,他被晋军用卑鄙手段埋伏,他虽逃出生天,但也中了怪药,一路浑身沸腾。
他知道,他中了媚药。
小医女也没有办法可以用药替他解毒。
可她医者仁心,她用自己给他解了毒。
此后,他们之间的感情更是坚不可摧。
他早已将她视作未过门的妻子。
他打算等打赢了这一仗就请旨赐婚将她风光娶回来。
可意外就是发生了。
有一日,蕤娘不告而别。
他再也找不到她了。
这一找,快二十年了。
如今再次看见这根木簪,他心中感慨万分。
可惜,他再也见不到蕤娘了。
南织鸢听完故事,她一脸唏嘘。
可这故事的女主人公,真的是阿娘吗?
阿娘为何要不告而别?
算算时间,她怎么觉得阿娘是怀着她的时候不告而别的?
……
作者话:男女主快见面了,下章或者下下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