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不能是……南姑娘生的?
入影摇了摇头。
赫其樾的瞳孔却骤缩了几分。
“你说什么?”
阿鸢怀中抱的是孩子?
哪里来的孩子?
他昨晚就看见她怀中抱着什么东西,却没往孩子那边想。
竟然是孩子。
阿鸢还和别人有孩子了?
赫其樾的手瞬间攥紧。
阿鸢她怎么……敢的?
那个男人到底有什么好的?
她竟然肯为了那个男人生下孩子。
她是想要气死他吗!
赫其樾怒火攻心,一口血从喉中喷薄而出。
熬了好些日子了,一个关口让他病倒了。
赫其樾终究昏了过去了。
周围又是一团乱麻了。
竹大夫来看过之后直摇头,这主子再不好好休息,不要胡思乱想,怕是要短命了。
这人的心脉受损,人也就开始走下坡路了。
“主子以后一定不要轻易动怒。”
“最好就是离开这里,离开伤心的地方,寻一个安静的地方养病。”
竹大夫建议着。
可赫其樾怎么肯听呢?
他已经想出一个方法带阿鸢走了。
如今他们在暗,那个魏太子还不知道他们的存在。
或许,他可以一个人去见阿鸢。
若她肯和他走还好,若她不肯,他便挟持了她的孩子。
那个兔崽子。
也不知道是儿子还是女儿,若是儿子,那便喂狗,若是女儿,他便留着。
他才不想说,因为女儿会比较像阿鸢他才打算留着。
“主子,属下也去。”
这件事很危险,一定要有人照应才好。
他的武功仅在主子之下,可以帮到主子的。
“嗯。”
赫其樾这次没拒绝。
事情就这样敲定了。
八月二十二日晚,深夜。
南织鸢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最近几天她都会失眠到很久才睡觉。
“唉。”
她唉声叹气,又翻了一个身。
睡不着的感觉太痛苦了。
在南织鸢翻到第五十个身的时候,她终于昏昏欲睡了。
也是这会,赫其樾从窗口处闪身进来。
他好不容易避开了几个守卫进来的。
很快,他就看见他心心念念的人儿躺在床上。
让他松了一口气的是,床上并没有其他男人的身影。
还好。
“阿鸢。”
他呢喃着,快步走到了床边。
南织鸢并没有听见脚步声,只是睡眼惺忪,就要沉入梦乡的时候,她察觉到脖子一凉。
她以为自己在做梦。
“赫其樾,又是你。”
她太生气了。
少女的脸上表情生动有趣,赫其樾一愣。
她知道他今晚来?
她和他,就这么心有灵犀?
赫其樾握着匕首的手都松动了几分。
她是不是也一直在想他?所以才能和他心有灵犀?
男人差点就将自己给哄好了,他的眼睛亮晶晶的,无比开心。
阿鸢一定也想过他。
然而不等他再一次开口,少女就给了他重重一击。
他的脸都被她打偏了。
力气很大,房间都响起了那一声清脆的巴掌声,气氛一时凝滞。
南织鸢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她的手是疼的。
这难道……不是梦?
那他……
她她她……
她刚刚打了他一巴掌?
赫其樾他怎么在她跟前了?
这比噩梦还恐怖。
就在南织鸢刚刚要惊呼的时候,男人掐住她的细腰不让她动了。
“阿鸢。”
赫其樾刚刚被打了一巴掌,可他此刻笑意盈盈的。
南织鸢察觉到他很开心,他甚至还摸他自己的脸颊,仿佛还在享受刚刚那巴掌。
他怕不是有病?
他一定有病。
“赫……”
她就要叫人的名字,却被人堵住了嘴巴。
“阿鸢,来。”
“再打一次。”
他喜欢她打她。
她打他的时候,他爽到了。
他觉得心中舒服极了。
“阿鸢,你终于让孤逮到了。”
他自称孤。
今时不同往日,他再也不会让她有机会作贱他了。
她一个小小魏女,如何敢这般待他?
“阿鸢想怎么死呢?”
男人逼近她,呼吸与她纠缠。
他根本不给南织鸢开口的机会,手掐住她的脖子。
“是想被孤掐死还是被孤划破脖子?”
南织鸢欲哭无泪,这两个选择不都一样吗?
选什么选?她才不选!
到底是哪里暴露了?他怎么找到她了?
赫其樾的武功到底有多高?他居然能避开所有的暗卫?
赫其樾越想越心惊,她怕了。
“阿鸢。”
“知道错了吗?”
男人的大手抚摸着她的小脸,慢慢的,他的手从嘴角往下。
阿鸢越发漂亮了。
赫其樾的视线扫遍她全身上下,眼中满是欣赏。
他的“阿鸢”也长大了些。
南织鸢察觉到男人侵略性的目光一直落在某处之后,她瞪了他一眼。
看什么看?
她找准机会,一脚踩在男人身上。
只要暗卫发现赫其樾,她就能脱身。
可惜,人根本就不怕疼。
即使被她狠狠地踩住脚,他也没松开她。
“阿鸢。”
“你死定了。”
他仿佛不是在开玩笑。
她一定会死的,这次,他绝不手软。
南织鸢只能咬住他的手。
可男人更兴奋了。
“阿鸢,下次换地方咬。”
手可不是他的致命弱点。
他的致命弱点,她知道的。
南织鸢:“……”。
他一定是疯了。
“赫……”
她拼命想开口。
这会,她一定不能和人硬碰硬,如果可以,她再骗他一次?
他是不是就不会掐死她了?
“赫……”
她挣扎,面色惨白。
赫其樾沉默了半晌,最后还是松开了手。
“阿鸢想说什么?”
他到底舍不得她面色惨白的模样。
看起来……太可怜了。
阿鸢,她最好拿出什么好理由说服他不要杀她。
“赫郎。”
张嘴又是赫郎。
南织鸢这一招总用。
“赫郎,你听我……解释?”
这话她自己都不信了。
赫其樾点了她的穴道,让她不能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