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着,虽然有些听不明白,但他已经开始生气了。
阿鸢这样漂亮善良的姑娘,如何做不得正妻?
她爹居然要将她嫁给老头做妾!
确实该死。
“更重要的是,我娘,是我爹和继母联合害死的。”
“阿鸢原以为冤屈无处可诉,没想到有一日会认识了阿其。”
南织鸢说的话句句真实,可她没有证据。
就看魏太子愿不愿意帮她了。
“阿娘死的时候,阿鸢还小。”
“继母还没进门之前,阿鸢还有的吃有的穿,继母进门之后,阿鸢已经很久没穿过新衣服了。”
“可惜阿鸢一直没找到什么证据,不然就可以将继母和爹爹嫡姐送进牢中了。”
她又哭。
魏其舟昏了头,他开口:“若我有法子将他们送进牢中呢?”
这事对他来说,确实不难。
他是太子,想要谁死,不就是一句话的事情?
南织鸢等的就是他这句话,她瞬间欢喜。
“阿其真的愿意帮我吗?”
眼泪,是女子最好的武器。
她又连掉了几滴泪水。
魏其舟帮她擦泪,他刚想要点头,可下一刻又开口:“前提,阿鸢与我回宫。”
“阿鸢可愿意?”
他盯着她看,又主动上前了一步。
他不断逼近她。
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
南织鸢:“……”。
她思考着,有些犹豫。
她怎么能去魏宫?
她怀着别人的孩子和魏其舟回宫?
怎么可能!
“阿鸢可以好好思考思考。”
看见她在犹豫之后,魏其舟反倒开心了。
她犹豫了,说明事情有转机。
“我给阿鸢三日时间考虑。”
他还可以等她三天。
“好。”
南织鸢应下了。
魏其舟开门离开。
春桃见人走了才将大夫请了进去。
“大夫,我家小姐身子怎么样了?”真的不能把出喜脉吗?
小姐应该没事吧?
“小姐的身体康健,没什么大问题。”
大夫摇头。
也不知道人请他来做什么?又没有生病!
不过,一些大户人家每几日都会请大夫来把一次平安脉。
“多谢大夫。”
南织鸢再一次觉得自己的身子有问题。
她的身上是不是有什么秘密?
不然为何把不出喜脉?就好像想特意隐瞒她有孕的消息。
真是奇怪!
“小姐多喝水。”
春桃给人倒了一杯热水。
知道人怀了孩子之后,她就更上心了。
“小姐要不要吃瓜果?”
这里是乡下,没什么好东西吃。
仅有的一点瓜果还是昨日太子出去买回来的。
“不吃。”
南织鸢思考着魏其舟的话。
她开始烦恼起来。
这一烦恼,就烦恼了三天。
很快,魏其舟就来找她要答案了。
不过,在要答案之前,他还有一个疑惑。
“阿鸢是否觉得身子不适?”
他的目光牢牢地锁着她的肚子。
南织鸢知道,他终究是发现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自从发现孩子的存在之后,肚子长得更快了。
一天一个样,一天大一点点。
这会,她的肚子怎么遮掩都遮不住了。
“你想说什么?”
少女下意识捂住自己的肚子。
魏其舟到底发现她怀孩子没有?
“阿鸢,你的肚子……”
他欲言又止。
他怎么觉得阿鸢像是怀了孩子一般?
肚子有些过分凸出了。
可他又觉得不可能,他的阿鸢一个人如何能怀了孩子?
可下一刻,南织鸢告诉了他答案。
“我要当娘了。”
这件事,没什么好瞒的。
她和魏其舟迟早会散,告诉他也无妨。
魏其舟仿佛被一个晴天霹雳砸中,他站都站不稳了。
他后退了几步,脸色瞬间白了。
他还在等着阿鸢给他答案和他一起回宫,谁知道,却先等来她说她要当娘了。
阿鸢她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你……”
“腹中……”
他指着她,又指着她的肚子,他不想相信。
南织鸢见他一脸震惊,嘴角抿紧。
她这个当事人,其实也就比他早几天知道罢了。
谁能想到,她真的怀上了赫其樾的孩子?
而且看样子,她应该怀了四五个月了。
魏其舟什么都没说,他走了。
南织鸢没追出去,等他想明白了,什么都好了。
她突然间无比庆幸,庆幸自己没像勾引赫其樾那般勾引魏其舟。
不然这会,她都不知道怎么甩开魏其舟。
可让南织鸢没想到的是,她就算怀上了旁人的孩子,魏其舟还要她。
“阿鸢,和我回宫。”
“我可以替你教训你想教训的人,杀了他们都可以。”
“至于你的孩子……”
他自然也可以当作亲生。
南织鸢一脸震惊,她久久无言。
他是不是病了?
这个世上,真的有男子愿意认旁人的孩子为亲子吗?
魏其舟还是太子,可能吗?
南织鸢不信。
魏其舟却不管不顾,他上前拥住了她。
“阿鸢,跟我走。”
她一个人怀着孩子,很辛苦的。
她和他走,他绝对不辜负她和孩子。
他虽然是太子,可没人知道,他这个太子当得有多艰辛。
他一点都不想当太子,他更做一个凡夫俗子。
好不容易遇上了一个心爱的姑娘,她就算有了旁人的孩子又如何?
他只知道,他若错过了阿鸢,怕是要抱憾终身。
南织鸢被他温暖的怀抱包围着,她指尖攥紧。
她分不清他话中的真假。
不过,她感激他就是了。
“阿其若能替我报仇,我就感激不尽了。”
她只说了这么一句,魏其舟知道了她的答案。
他轻扯嘴角:“他的爹,是谁?”
阿鸢和谁在一起过?
是那天那个男人吗?
南织鸢没回答他这个问题。
魏其舟更嫉妒了。
“阿鸢,与我回宫。”
“我可以将你讨厌的那些人抓来。”
“让你狠狠的教训他们。”
他只想让她跟他离开。
这次她若不跟他走,他们这辈子,怕是没机会再见了。
“阿姐。”
“可以吗?”
魏其舟突然将下巴抵在了少女的肩膀处,他呢喃着阿姐两个字,仿佛在撒娇。
南织鸢只觉得耳后很痒,她下意识就要答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