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下属跟着夫君多年,夫君也该让他们今晚尽兴些。”
她那晚说的话有多好听,这会他回想起来就越觉得讽刺。
阿鸢……她欺骗了他!
她在酒中下药,为的就是迷昏他们。
讽刺的是,他从未怀疑过她。
阿鸢她太令人失望了。
赫其樾心中的火气噌噌噌地往上升,他很愤怒。
阿鸢为什么要骗他?
骗他就算了,为什么一定要离开她?
她不是喜欢他吗?
难道,连喜欢都是假的?
想到这里,他的怒气更是没能抑制住。
“滚出去。”
他要一个人待会。
不会的,不会的,阿鸢一定喜欢他。
赫其樾整个人都懵着,眼圈却慢慢变红了。
阿鸢怎么能不喜欢他?
她教会了他什么是喜欢,怎么可以抛弃他?
她为什么要抛弃他?他哪里做的不好吗?
赫其樾简直要疯了。
他抬手就想将手边的东西砸烂,可下一刻他又想起了什么,忙住手。
这是他和阿鸢的新房,不能破坏。
然而,看着早就燃完的龙凤双烛,他更觉愤怒。
婚房婚房婚房!
阿鸢都抛弃他了,还有什么婚房?
这一切,简直就是他的耻辱。
他可笑至极。
赫其樾垂眸看着自己身上的喜服,怒气更甚,他手一动,喜袍便被撕碎了。
“阿鸢。”
她简直该死。
赫其樾眼角微红,为了不让眼泪掉落,他抬眸看着屋檐。
今日已是初二,算算时间,阿鸢已经走了一天两夜了。
也不知道她会到哪里去?
她竟然敢骗他!
赫其樾这会已经反应过来了。
阿鸢从始至终都在骗他,就连道观那一次,也是她的阴谋。
从来就没什么苦衷!
只是他太傻了,接连上她两次当。
赫其樾越想越生气,他第一次被一个女子如此玩弄。
可笑的话,他还为了这个小骗子宁愿在这个小镇安家。
他为了她放弃太子身份,也不回晋地。
可阿鸢是怎么对他的?
她说的比唱的还好听。
赫其樾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大傻子。
不然,他不会被她如此玩弄。
他一定要杀了阿鸢泄愤。
她实在太可恶了。
“小骗子。”
她最好不要让他逮到。
让他逮到她,他一定要将她的肉剔下来,饮她的血。
他要让她跪着求她。
“阿鸢。”
他恨死她了。
赫其樾抬脚往窗口处走,明明只有几步路的距离,可他却踉跄了好几步差点摔倒。
更恐怖的是,他的嘴唇白得吓人。
“阿鸢。”
与刚刚浑身带刺的他不同,这会,他的神情带着悲伤。
阿鸢骗他其实也没有关系,为何就不能骗他一辈子呢?
留在他身边一辈子就那么难吗?
阿鸢离开了,他以后怎么办呢?
他不想一个人孤零零的了。
“主子,属下发现一封信。”
也是这个时候,入影拿着一封信进来了。
赫其樾接过看了起来,下一刻,他的眼底更猩红了,他仿佛要走火入魔了。
“阿鸢。”
她实在该死。
她就该被他千刀万剐。
入影见人更生气的模样,瞬间心都慌了。
信中到底写了什么?
主子怎么将磨喝乐都砸了?
“滚出去。”
赫其樾将房中的东西都砸了。
阿鸢这个水性杨花的女子,她不配做他的夫人!
他才不要娶她。
他从来都没有娶过她!
就算她求着嫁给他,他都不会娶她!
她太该死了,新婚夜,她给他下药跑了就算了,偏偏她和野男人一起跑。
那个野男人还特意留了一封信下来耀武扬威!
他们都该死。
阿鸢……
他一定要杀了她。
赫其樾的怒意达到峰值,他此刻阴暗无比。
呵!
他从来没告诉阿鸢的是,他们晋人,就算是不要了的女人,也从来都不会拱手送人,他们只会将她杀了。
阿鸢,她一定得死。
他绝不会放过她。
赫其樾将自己心底的情绪压下,他手中擦拭着匕首。
然而,每擦一下,他心中的嫉妒就越浓。
那个野男人和他相比,当真有那么好吗?
为何阿鸢要那个野男人却不要他?
为什么呢?
赫其越嫉妒之余,他充满了委屈。
“啪嗒”一声,他的眼泪到底还是落了下来。
屋外的一众人都不敢进去打扰赫其樾,只能焦急地等候在外。
他们也想不通,为何夫人要抛弃他们的主子呢?
“滚进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赫其樾终于出声了。
入影忙进去:“主子。”
这个时候,主子还有什么吩咐?
“查找南织鸢,找到的话,格杀勿论。”
“还有,她身边的野男人,一个不留。”
他一定要将他们都杀了。
特别是野男人,必须死。
谁也不能抛弃他!
抛弃他,就得死。
入影立即遵命下去吩咐手底下的人。
南织鸢还不知道,赫其樾对她下了死令。
此刻少女正在一间普通的瓦房休息。
她的面色有些白。
“小姐怎么又吐了起来?”
最近小姐的身体,怎么那么奇怪?
“不知道,好难受。”
南织鸢摇头。
“我想吃些酸的。”
喉中恶心,就想吃酸的。
“奴婢去拿。”
刚好,她前些日子就备了些酸果子。
“小姐是不是有喜了?”
这个症状,真的太像了。
南织鸢没开口,她也不知道。
不过,她觉得应该没有。
毕竟,最近几个月,她的月信都有来。
“阿其呢?”
睡醒到现在,她都没有看见他。
“阿其公子去后山了。”
这里背靠山,阿其公子说他要去猎一只野兔子。
说到兔子,主仆二人都做了一个吞咽动作,她们都馋了。
“小姐,赫公子会不会寻到这里来?”
春桃还有些担心,这里会不会不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