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鸢怎么了?”
赫其樾和人说话,久久没得到人的回应,他不禁握住她的手,却发现她的手冰冷无比。
她怎么了?
“没什么。”
“夫君,我们到家了。”
这道观,就是他们的家。
赫其樾跟着呢喃了一声:“家?”
声音很小,少女并没有听见。
“嗯,回家。”
他也有家了。
他不再是孤零零的一个人了。
这是阿鸢给他的家。
他紧握着她的手,他们一起回了家。
……
接下来的日子,南织鸢不再纠结人和不和她坦白身份的事情,她只想快点怀上孩子。
她已经想好了,等她报完仇,她就带着孩子远走高飞。
和太子回宫到底太危险了,稍有不慎就会被人害了性命。
她还不如利用太子报仇,报完仇就走得远远的,以寡妇自居,将孩子养大,就这样过一生。
她不信情爱,这才是最好的出路。
所幸她一直走的路还算正确,没有走偏。
寡妇也容易被人欺负,到时候她还得买个暗卫。
暗卫有武功,他就能保护她和孩子了。
没错,这样的生活,才是她这辈子该过的。
相信男人,才是死路一条。
她上辈子与连晚霁成婚五年,她都没能捂热他的心。
那样凄苦的日子,她再也不要了。
世上的女子,大多都被世俗困住了。
从古至今,女子的地位都低微,她们从出生起就被赋予了“牢笼”。
在家要从父,出嫁要从夫,夫死要从子。
女子就该听男人的。
男人可以拈花惹草,妾室通房不断,女子只能安于后宅,不能从商不能科举不能抛头露面。
不为夫君纳妾,就是善妒。
那些男人要女子成为菟丝花,以这段女子臂膀为乐趣,想让女子依附攀附他们以此来获得巨大的乐趣。
与连晚霁的那五年,她受的苦太多了。
南织鸢不愿这样。
更不愿进宫之后还要和其他可怜的女子斗不停。
女子是最可怜的。
这辈子,她再也不要做那循规蹈矩的女子。
她要离经叛道些,就要一个人带着孩子过一辈子。
她不需要情爱,更不需要夫君。
这般想着,南织鸢收敛了心神,她抬起胳膊就圈住男人的脖子。
“夫君,阿鸢想要。”
赫其樾下意识扶住她的腰肢,他的喉结微滚。
他“望向”了她,嘴角微抿,额间青筋暴露了他的情绪。
“阿鸢。”
他叫了她一声。
赫其樾原本想让她休息几日,既然她如此主动,那便别怪他不客气了。
“阿鸢,待会、莫哭。”
他顿了顿,语气带着威胁。
一日过去,天黑了。
“醒了?”
赫其樾就坐在床边,他的衣服早已穿好,又恢复成往日禁欲的模样。
不得不说,他的脸长得确实好看,就算穿着粗布麻衣,也好看。
“夫君。”
南织鸢开口唤了一句,下一刻,她愣住了。
她的嗓音又哑了!!!
这个该死的臭混蛋。
赫其樾也听出来了,他的嘴角微勾:嗯,他真的厉害!
“饿不饿?”
他轻触她的脸,唇又覆了过去。
南织鸢任由人亲,语气依旧甜腻:“饿。”
“好饿。”
“夫君真坏。”
她捏起拳头轻捶了一下人的胸膛,看起来娇俏无比。
男人很快就握住了她的手:“嗯,我坏。”
“夫君以后一定要待阿鸢好。”
“可以吗?”
她圈住男人的劲腰,闷闷地开口。
“好。”
不用她说,他也一定会对她好的。
“多谢夫君。”
“夫君真好。”
两人又腻歪了好一会才去用晚食。
……
转眼到了八月十五,这一日是中秋。
“赫郎,吃月饼。”
中秋这一日,都要吃月饼的。
“吃了,我们团团圆圆,一辈子不分离。”
这样的谎话,她自己差点都信了。
“嗯。”
赫其樾并不喜欢吃这种东西,但听她这么说,他还是拿过去吃了。
“好吃。”
他也想和阿鸢长长久久团团圆圆不分离。
南织鸢一口气吃了两个,吃完就后悔了,因为太腻了,她又一口气喝了三杯水。
听着少女的委屈声,赫其樾的嘴角弯弯。
说来,这还是他第一次过中原的节日。
在他们番邦,他们也有中秋节,不过是在八月十六。
而且,他从来不过这种节日。
一个人,有什么好过的呢?
可今年不一样了,他有阿鸢了。
“赫郎在笑话阿鸢吗?”
“哼。”
她故意说这话。
男人却一把将她拉入怀中:“并非笑话你。”
他只是觉得阿鸢……可爱极了。
他喜欢这样的阿鸢。
南织鸢却不信,她都看见他弯起来的嘴角了。
他肯定在笑话她不自量力吃了两个甜月饼。
那实在太甜了。
她决定,从现在开始到明天,她都不要理人了。
然而,当晚他们还是纠缠到了一起。
转眼到了八月二十二,一觉睡醒,阿鸢竟然吐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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