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皱着一张脸喝下了。
喝完药,少女忍着后背的疼去找赫其樾。
“赫郎。”
“阿鸢的嘴巴好苦,后背好疼呀。”
她朝他诉苦,满脸委屈。
“赫郎亲亲阿鸢好不好?”
她踱步到了他身前,撒娇着。
可赫其樾不为所动,他的脑中一闪而过什么。
他果然猜的不错,她又来烦他了。
她每天都会来烦他。
“赫郎。”
她又喊着他,语气越发婉转暧昧。
可人还是不搭理她,他直接将她忽视了。
她这么大一个活人,他直接当作不存在!
南织鸢说到喉咙都要哑了。
赫其樾听着她吵,心想,若不是他身上的伤还没有好全,眼睛也看不见,他定要杀了她。
罢了,瞧她还有点利用价值,他暂且留他一命。
“赫郎就这么不想搭理阿鸢吗?”
南织鸢装作被伤到的样子,声音哽咽了几分。
“这么久了,赫郎的心,当真就没有阿鸢半点?”
她逼问着他,越靠他越近。
赫其樾能感受到喷薄在自己脸颊上的温热,他的手瞬间一紧。
他的眉头再一次皱起,被黑布遮住的眼睛望向了她。
“滚开。”
谁允许她离他这么近的?
男人很不习惯这样的距离,她靠他这么近,他的心会不受控制地跳快。
他的心中也会腾起一种怪异的感觉,他很讨厌这种不受控制的感觉。
她最好滚远点。
否则,别逼他杀了她。
“赫郎又赶阿鸢。”
“好。”
“阿鸢日后再也不来了。”
她说着就要离开,可没一会,她又停住了脚步。
赫其樾想,这个中原女子满嘴谎言,果不其然,她定然反悔了。
她又要来烦他了。
可让他意外的是,阿鸢很有志气,她很快就走了。
南织鸢气呼呼地回了房间,她恨不得打死赫其樾。
臭男人。
不搭理她是吧?
是太子了不起是吧?
她不伺候了。
她不撩太子了。
春桃见自家小姐气呼呼的样子,忙走了过去给她顺气。
“小姐别生气。”
“生气对身体不好。”
伤还没好全呢!
“我才没有生气。”
若她不撩太子了, 她就真的没有出路了。
看来,她真的要再试试最后一个方法了。
话本教的,试探男子是否心中有一个女子的最好方法,那就是欲擒故纵。
连老天都在帮她了,她当然要争气些。
南织鸢想着,心中更坚定了几分。
从明天开始,她绝对不会踏入赫其樾房中半步。
“小姐早些休息。”
春桃记挂着帕子,还有五条,她就能将所有的帕子绣完。
她得早些绣完,然后卖掉。
……
隔天,南织鸢一觉睡醒就去找傅行之了。
她将本该送给赫其樾早食带去给了傅行之。
哼,东西都不给他吃了,看他以后还搭不搭理她。
他虽然是太子,但他现在落魄了,那就她说了算。
何况,他又没有对她表明身份。
南织鸢越想越生气,昨日,他竟然又凶她了。
坏男人。
脾气坏就算了,还不爱搭理人,她诅咒他以后娶她当太子妃。
去找傅行之的路上,少女都在骂人。
傅行之是个读书人,他知道南织鸢和春桃这个院子,他就主动寻了一个最远的屋子住,他给足了她们安全感。
南织鸢就知道自己没看错人。
但,他其实也没有必要这样。
他住太远,她找他都累。
可傅行之就是一个正直,善良,又有大爱的书生。
“阿鸢姑娘?”
听听,她都让他喊阿鸢了,他还喊她阿鸢姑娘。
傅行之看见她的时候有些意外。
阿鸢姑娘怎么来了?
他的眼睛有些亮,忙放下书站了起来。
他看起来有些拘谨。
“行之,我给你带了早食,你吃了吗?”
食篮里面有一大碗热滚滚的稀粥,还有一点配菜。
虽然简单,但还算好吃。
傅行之没有想到她是来给他送早食的,他愣了许久。
阿鸢姑娘……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