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从来没人敢亲薄他(1 / 2)

“阿其哥哥现在不想看见阿鸢,阿鸢便先回去。”

“只是希望阿其哥哥记得把药喝了。”

她说着就要离去。

赫其樾听着远去的脚步声,脸色依旧难看。

呵,这中原女子也就这点胆子。

然,他想错了。

这该死的中原女子胆子大得很。

她确实走了,可临走前,她竟然勾着他的脖子,她亲了他。

男人的口中被苦涩的药汁占满,他下意识地咽了下去。

等他咽下去之后,他才反应了过来,怒气瞬间腾起。

下一刻,他听见少女略为得意的声音:“阿其哥哥,好梦噢。”

“药虽苦,但阿鸢的嘴巴甜甜的噢~”

少女不等人开口,她闭门就走了。

其实她嘴巴甜不甜她还真的不知道,但男人的嘴巴好像是甜的?

哼,谁叫他掐她?

她就亲他。

多亲几次,他一定会沦陷。

世间男子多为好色之徒,她就不信了,多亲几次,太子会不心动?

不是都说太子爱美人吗?

他怎么还没喜欢上她?脾气也阴晴不定的?

他真的是太子吗?

她会不会救错人了?

南织鸢思考着这个问题,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可她又不知道哪里不对劲。

算了,他肯定是太子。

或许是因为突发变故,才让太子变得脾气糟糕。

只要她耐心点,一定能俘获他的心。

少女回去倒头就睡,另一边的赫其樾久久没睡。

他的唇角紧紧地抿着,喉结上下滚了又滚。

他浑身怒意。

这么些年,从来没有一个女子敢如此……轻薄他!

她简直放肆。

赫其樾还能感受到唇边残留的热意和柔软,他的脸色难看至极,他想杀人。

他想杀了那个叫阿鸢的女人。

可他的头又开始隐隐作痛,他突然觉得冷。

他冷极了。

他的世界一片漆黑,周遭回归安静。

赫其樾重新躺下,他将身体蜷缩起来。

这一次,他是要死了吗?不然为什么才六月,他就觉得冷呢?

他闭着眼睛,牙关都在上下碰撞。

他突然期待起来,死了也好,脱离了一切纷争。

他就自由了。

死,才是真正的解脱。

他头一次那么盼着死亡。

……

南织鸢一觉睡到了日上三竿,春桃早就起了,连热水都备好了。

“小姐快洗漱吧。”

今日她们还吃干粮。

南织鸢吃完又休息了一会才晃悠着去找赫其樾了。

也不知道人退烧了没有?

药有没有喝?

“阿其哥哥?”

她笑着开口,直接往床那边走去。

彼时赫其樾正蜷缩着,他的身上盖着快发霉的被子。

“阿其哥哥。”

她弯腰,抬手就摸了摸人的额头。

烧竟然退了。

“阿其哥哥?”

少女又唤了一声,察觉到人还是没有动静之后,她沉默了好一会。

他到底是睡着了?还是只是单纯不想理她?

南织鸢又等了好一会,发现人还是没动之后,她只能放弃叫人了。

他或许在睡觉呢?

算了,她不打扰他了。

她今日还要去集市。

“小姐,我们就这样下山吗?”

春桃其实不想小姐来回奔波。

她皮糙肉厚,自己下山就好了。

“嗯,我和你一起去。”

南织鸢点头,她们得买很多东西。

她还得去请一个大夫。

春桃见自家小姐坚持,只能闭嘴了。

很快,主仆二人就出了道观。

南织鸢不知道的是,她刚一出去,赫其樾的身子就动了。

他从始至终都没有睡着。

屋外的天很亮,可他的眼前依旧一片漆黑,他的心也全碎了。

赫其樾的指尖紧了又紧,他四处“望”了“望”,却什么都看不见。

他的眼睛瞎了,日后,他该怎么办呢?

他以为父汗就算不喜欢他,也不会对他痛下杀手。

可,这一次,他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