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振宇见自己,成功逼得她主动开口,便乐不可支地抬起来胳膊,猛的凑近她道:“不信,你就来闻闻看,是不是有一股恶臭的味道?!”
“你!......行,江湖有言,好女不跟恶犬斗!”
阿梨立时败下阵来地,扭头儿就走道:“请你尽管清洗,我仍然回房等你。”
“诶——那可不成啊!”
朱振宇眼珠儿一转,笑嘻嘻说道:“前几天,我被那个姓董的无赖,吓出毛病来了,不敢独自沐浴,需得有人相伴,才不会害怕。”
“朱公子,你一个大男人家,青天白日、朗朗乾坤的,有什么好怕的呀?!”
阿梨无可奈何地驻足皱眉道。
“欸~,那个姓懂的无赖,一直瞧我不大顺眼,万一偷偷前来,找我的晦气怎么办?!”
朱振宇信口开河道:“这俗话儿说的好啊,防人之心,不可无哇!”
“哼,你又在打的什么鬼主意?!”
阿梨暗自嘀咕着,随便应付他道:“那么,就烦请送水进来的店小二,陪着你好了。”
“那怎么能行啊?!他又不会武功,能顶什么用啊??”
朱振宇大摇其头道:“还是得你亲自相陪,我才能安心嘛!”
“朱公子!请你自......”
“诶——阿梨姑娘,我的意思是,想要麻烦你站在门外,为我守护,你怎么......气成这样了?!”
阿梨羞红着脸颊,正欲大光其火,朱振宇便摆出了一脸无辜的神情,一指两个店小二此时抬起来的单人浴桶,低声对着她,促狭说道:“你可是想歪了,以为我是要留你共浴吗?你也不瞧瞧,这桶里,坐得下两个人吗?!”
“嗯,朱公子,那我到门外等你!”
阿梨涨红着面颊,连忙走到门外说道。
“阿梨姑娘,我这便要脱光光、洗澡澡了,”
朱振宇命两名店小二,将那桶热水放到了内室当中后离开,关门说道:“你一个小姑娘家,可不许从门缝儿里,偷窥我哟!”
“哼!!!”
阿梨只气得扭过头去,愤然冷哼了一声道。
“哈哈哈哈!阿梨姑娘,你可不许走开哟,就站在那里,别动!”
朱振宇大笑关门,复在门内说道:“万一有人从后窗闯进来,我才能大声叫你呀!”
“知道了!朱公子,你再磨蹭,天就要黑了!”
阿梨不耐说道。
“哎,好嘞!!”
朱振宇这才笑眯眯地答应着,走到了内室的帷幕之后,慢吞吞地脱衣沐浴。
“啊——,啊——!救命啊——!!!”
很是舒服地浸泡了半晌之后,朱振宇刚刚懒洋洋地站起身来,用软布擦干净了水珠,穿上了小衣和中衣,突然之间,便促狭心起,复又把衣物褪去,只用一件长衫,围住了下体,背向着房门,纵声惨叫道。
“朱公子,你怎么了?!”
阿梨听他象杀猪一般地呼救,还以为他果真被人暗算,虽是不曾听到其他人的声响,但仍立刻“啪”的一声踢开了房门,飞身跃入内室道。
“诶呀!我最近,怎么瘦了这么许多呀?!一定是赶路,太过辛苦了。”
不料,却见朱振宇好整以暇地站在那里,手抚着肩膀,施施然说道:“你瞧,衣服都穿不住了,这怎么得了呢?!”
朱振宇如此说着,就偷偷地瞧了阿梨一眼,本以为,她又会怒气冲冲地痛骂自己一顿,没想到,她只是痴痴地凝望着自己的后背,脸上的神情,似是欢喜不尽,又似是悲伤不已。
“啊、啊切!——呃,现在的天气,还真是怪冷的,是吧,阿梨姑娘?!”
朱振宇大感无趣,再加上中秋的季节,已经是颇有凉意,实在不是什么“卖肉”的好时机,于是讪讪地拉起了长衫,假意打了一个喷嚏道。
“朱公子,贵府累世豪富、地位尊崇,你幼年之时,应当不会......靠近庖厨之地玩耍吧?!”
阿梨对他的话恍若未闻,目光仍是痴痴迷迷地伸出手来,隔着一层衣物,轻轻触碰着他的后背,低声说道。
“那倒也不是。”
朱振宇立时觉得心跳如擂、口干舌燥,迷迷糊糊说道:“我幼年之时,曾被拐卖到一家名叫‘长风’的客栈,在后厨打杂了数年之久......”
“什么?长风客栈?!你,你是......你就是!!......”
朱振宇言犹未尽,阿梨已是一声惊呼地,从背后轻轻地环抱住了他,喃喃说道。随即,又因害羞之故,连忙松开了手臂,后退了两步。
“啊呀,朱公子!!!”
朱振宇的脑袋轰然一响,再也难当浑身的燥热,双臂无力垂下,却听阿梨再次惊呼声起,迅速地背过身去道——原来朱振宇在不知不觉中,已是手松衣落,背对着阿梨,赤身裸体!
“啊!对不起啊,阿梨姑娘,我、我不是有意的,这......这只是一个意外!!”
朱振宇大窘,急忙捡起了长衫,牢牢地裹住了自己道。饶是他平日里油嘴滑舌、吊儿郎当的,此际也是面红耳赤,羞愧难言。
“朱公子,从前的时候儿,是不是......,是不是也曾经有过别的女子,”
阿梨同样也是面生红晕地,和他背向而立,过了半晌才道:“像我刚才那样,亲昵过你的后背?”
“那怎么可能呢,阿梨姑娘?!”
朱振宇一听阿梨的这话,似是大有情意在内,便连忙穿好了衣物,嬉皮笑脸道:“从头到脚,能够一亲我朱振宇芳泽的,唯独你一人,有此福分。至于其他的庸脂俗粉嘛,就连想上一想,都是罪过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