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哥,老六我佩服之极!”
李海虹心悦诚服道:“独孤姑娘果然名不虚传,年轻虽轻,可是修为,却远胜于我!”
“哎呀,前辈谬赞了!”
阿梨连忙伸手一指两个人脚下的琉璃柱,含笑说道:“此柱一片未碎,即是表明,前辈和独孤势均力敌,不分上下。”
“呵呵呵!咱们俩的轻功方面,或者还可仿佛,但其余的功底嘛,那就高低、胜负,各自心知肚明啦!”
那李海虹却深知她,方才处处回让,并未使出十分的内力,不然,自己恐怕在二、三十招之内,就早已落败了,因此,呵呵一笑道:“再说了,若是论及长途跋涉的轻功奔走,我的耐力,必不如你——独孤姑娘,你就不要再过谦了!”
“两位都是卓尔不群的绝顶高手,谁也不遑多让!”
阿梨还欲继续客气,甄仕男却已插话儿笑道:“我看,咱们就别在这里寒暄了,还是下房去吧!”
“是,大哥(前辈)所言极是。”
李海虹和阿梨互视一笑,一同点头称是道。三个人随后,纷纷跃下房来:
那甄仕男先从瓦上走到屋檐儿之处,纵身跃下,在半空之中,一连翻了三个跟头,方才平稳落地;
而李海虹和阿梨,则是同时点足跃离屋脊,翩然飘至屋檐儿之外后,一个双足互踏,如下台阶一般地,缓缓落地;一个身躯旋转,犹如云英随风一般地,轻轻落地。三个人之间的身法,各自不同,但阿梨的身姿,最为飘逸好看,起身最晚、落地最早,不过,并不能以此论定,她的轻功,才是最高。可那甄仕男的轻功,则显然最差,先发而后至,落地的响声甚大,尘土飞扬。
“阿梨,你没事吧??可曾伤到了哪里?!”
阿梨刚一落地,朱振宇便已抢上前来,情切关心地伸手欲拉她道。
“朱公子,请自重!”
阿梨又惊、又窘,慌忙闪身回避,低声呵斥他道。
“阿梨,屋顶这么高,你没摔坏哪里吧?”
朱振宇一下子扑空,险些趔趄跌倒,却是毫不在意地,继续殷殷问道。
“朱公子,你好啰嗦呀!”
阿梨脸上一红,含糊低语道:“我这不是,好好儿地吗?能有什么事啊?!”
“哦,那就好,那就好!!”
朱振宇这才如释重负一般地,笑嘻嘻说道。
“咳......,掌柜的,烦请借我一把,废弃的旧菜刀一用。”
阿梨被他瞧得十分发窘,遂轻轻地低咳了一声,扭头儿说道。
“是,独孤姑娘。”
那掌柜的便依言取来了一把,锈迹斑斑的旧菜刀,反持着刀身,递向她道:“独孤姑娘,请。”
“有劳了,多谢。”
阿梨颔首言毕,右手接过菜刀,左手拔出天雨剑,微微地一碰菜刀:便听“啪”的一声,那菜刀立即断开,掉下了半截儿。
“呀!这是什么宝贝,居然锋利至此!”
李海虹大惊失色道。
“是啊,即便是那些,号称削铁如泥的知名宝剑,要想断开此刀,那也得尽力一砍才行,”
甄仕男更是啧啧称奇地,艳羡不已道:“可是姑娘的宝剑,竟能如此浑不着力地轻松为之,真可谓是天下至宝,一骑绝尘哪!”
“是!我这把宝剑,名叫‘天雨剑’,乃为天石所制,削刚碎石,历来不废吹灰之力。”
阿梨收剑回鞘儿,弯腰拾起断刀,将两截儿旧菜刀,归还给了那掌柜的,点头说道:“我知道李前辈身为武痴,必然好奇此物,是以特地断刀一示,非为存心炫耀,还请前辈们勿怪。”
“独孤姑娘言重了!懒猪今日有幸,大开眼界,心中感激不尽。”
李海虹含笑说着,忽然眼珠儿一转,怂恿她道:“哦,对了!独孤姑娘内力高深,方才顾及懒猪的颜面,并未全力发挥,着实遗憾得很哪!不过,我大哥的内力,同样也是深不可测,在我们帮中,无人能及。叫我说呀,你们两个人之间,也该比一比,好让我瞧一瞧热闹!”
“诶~,你这老六,忒不晓事!”
那甄仕男故意推辞说道:“人家独孤姑娘,才和你鏖战一场,理应疲乏已极,你让我此时和她切磋,这不是,成心想占便宜吗?!”
“不,甄前辈,独孤年纪轻轻、体力充沛,倒也并不觉得,如何乏力。”
阿梨闻言,急忙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地,主动请战道:“只是不知甄前辈,肯不肯赏脸赐教呢?”
“嗯?!......好吧!那......在下就老一老脸皮,应下此战了!”
甄仕男正中下怀地,点头说道:“不过,你、我比试,姑娘尽管拔剑无妨。”说着,便将手中的铁扫帚,随便往面前倒立着一竖,左手轻摆道:“独孤姑娘,请!”
“你师傅传给你的这把‘天雨剑’,固然是削金断铁、锋利无匹,但却只能破损,二、三流者的武器。如若遇见真正的高手,那就等同于无剑,大家比拼的,只有内力。兵器,纯属无用之物。”
阿梨不禁瞬间想起了,双刀婆婆昔日所说过的话语,心中肃然起敬,于是,也就不再顾及表象,依言拔剑出鞘儿,剑尖儿冲下,漫不经心地,往身侧一摆,左手向前伸出道:“前辈在上,晚辈诚心领教了!”